於是,我立馬提著膽子朝著剛才那半張臉的人影追了上去。當時也是沒想那麼多,正所謂血氣方剛。
“誰!給我出來!要剛咱們正面剛,別躲躲藏藏的!”我一邊喊著一邊給自己壯膽!
隨之這影子畏畏縮縮的探出整個腦袋,我拿手電筒照過去一看,竟然是個姑娘。這姑娘被我手電筒照的用手擋著光束,眯著眼,說了句:“別……別照了……我不是壞人……”
我心想除了家裡死了人,還有什麼好人這個點來火葬場參觀來了!於是我多了心眼,原地問道:“那你一個姑娘家不是壞人半夜跑火葬場來幹嘛來了?”
這姑娘掏出似乎準備好的身份證,輕輕地丟到我面前的地上,隨後也懶得多說什麼。
我拿手電筒繼續照著她的眼睛以防她做出什麼對我不利的事情,另一隻手撿起地上的身份證看了看,並對照著姑娘的臉看了兩三遍就把身份證隨手先收了起來。
這姑娘叫趙苒,今年才二十一,本地人。這時我才把手電放了下來,就問道:“趙苒是吧?我說你一個好好的姑娘沒事半夜跑這地方這個部門幹嘛?擱這兒尋刺激?”
“我……我……”這姑娘就喘著粗氣說了兩個“我”字就從牆角直接橫躺在了面前,這著實把我嚇了一激靈。
“沒事兒吧你?可別提前過來報到啊!喂!”我邊說邊上前檢視到底是什麼情況,可走到跟前才發現,這個趙苒衣衫上有泥溝,下身大腿外側有一道不小於五公分的口子,這身後一地血跡。難怪剛才身份證背面我似乎摸到了什麼,滑滑的。
我見狀大感不妙,這是失血過多昏迷了呀!情急之下我趕忙攙扶起這姑娘就想往保安室走,但剛走兩步又停下了,思考片刻後就直接掉頭,把手電往褲兜一塞,拿出我的門禁卡開啟太平間的門,把姑娘往臺子上一放。
因為太平間平時會有屍檢,這裡醫療裝置器械齊備,況且我想這姑娘雖然來歷不明但確實是本地口音,萬一是遇上什麼歹徒才被迫逃到這裡來也說不準。誰叫舅姥爺從小教導我有俠義心腸,實際上他也沒多讀幾年書,盡拿武俠小說給我當啟蒙教材……
把姑娘抱到停屍臺上後,我便去消毒櫃裡拿了醫用剪刀、消毒碘伏等等,想去止血。但滲血量還是比較大,於是硬著頭皮去拿了縫合線給做了緊急縫合,這些在之前學校追女生的時候報的急救班學的,沒想到現在排上了用場。一番操作後我還挺有成就感,就是傷口沒那麼漂亮。至於滿手套的血讓我感到不舒服,要不是這個叫趙苒的姑娘長得漂亮,我也不去觸這個黴頭。
結果立馬就要應驗了,而且也因此改變了我的一生,當然這是後話。
想著也不能把這姑娘就在這兒擺著啊!要是不小心給拉去火化了,那豈不是我的罪過不是?於是我想著轉移,可這姑娘一身的血跡,加上我保安服上也有,出去萬一給那些死者家屬看到也豈不是容易鬧誤會?好在這姑娘也沒什麼生命危險,除了這道口子比較大,其餘也就是些磕碰擦傷。
於是打算先脫了自己帶血的保安服,回保安室換上,再報個警,給領導報備什麼的,也算有交代,不會惹禍上身。
於是我就這麼做了,可萬萬沒想到的是我回來的時候人卻不見了!
我四處尋找,回頭還發現太平間門口走廊上這姑娘的血漬全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未乾的水漬。不然我還真的可能認為我是碰上靈異事件了!
“這姑娘怎麼就這麼不見了呢?我記得我出來的時候帶上門了呀!外面是進不去的啊!難道這姑娘自己醒來走了嗎?我念叨著走進太平間確認,的確在角落的垃圾桶裡找到了一小瓶嗎啡,還少了一瓶腎上腺素,當然針管肯定也帶走了。
我搖搖頭,抹了下嘴嘆口氣,道:“世風日下啊!這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