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劉尚德卻絲毫不亂,只是片刻的功夫,他就從開始的驚惶中回過神來,多日的苦修,加上夏無塵毫不藏私的傳授,終於爆發出了應有的實力,他雙手交叉,一個法印瞬間成型,土黃色的丹氣猛地從嘴裡噴出,飛速鑽入被心血印壓制的飛黃劍中。
“裂!”隨著他的喝聲,本來劍刃寬大的飛黃劍突然寸寸斷裂,化為無數細小的微粒,在空中只是一卷,瞬間脫離了心血印的重壓,在胡平周身要害停住。
“承讓。”劉尚德輕聲說道,這一刻,他眼中滿是自信的光芒,顯然勝利讓他的修為更加精純,而長久來壓抑的生氣也得到了舒展。
“混蛋!”胡平看著空中盤旋的寒芒,心頭一凜,但接著又破口大罵了起來,“道爺只是一時疏忽,才會被你偷襲得手,再來!”
只是一腳,胡平已經被燕翔天從後踢的倒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砸的悶哼一聲。
“還嫌不夠丟人嗎?”燕翔天冷聲笑道,轉頭看著這邊,“崆峒燕翔天,請賜教!”
隨著這個聲音,所有的人都感覺到其中蘊含的殺意,他就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劍,還未接觸,那股銳利的鋒芒已經讓人心驚膽戰。
“讓我來。”徐炫聽著這個永遠忘不了聲音,突然抖了起來,只覺得一股可怕的燥熱在心裡壓制不住的跳動,就像是火,她極力按著自己的胸口,想要平靜下來,但身體卻抖個不停,那股火焰順著她的血脈流遍全身,心臟已經被撕扯的好像要裂開一樣。
夏無塵輕輕踏前一步,遮住了面前的燕翔天,背影落在徐炫的身上,頓時如同一隻無形的手般清涼,將她的血脈中的沸騰壓制了下來。
“夏大哥,我看你門下這個女子雖然身具慧眼,但周身並無多少靈氣波動,只怕是才修行不久吧,我師弟道法無情,還是不要徒送性命的好。”靈虛見狀急聲提醒道,他和夏無塵交好,知道燕翔天出手無情,卻是不願意雙方結怨。
“無妨。”夏無塵轉頭看了看徐炫,見其滿臉的堅毅,顯然不會改變想法,不由搖了搖頭,附耳對徐炫說道,“多加小心。”
他心知燕翔天和徐炫有著深仇,若是強行壓制,勢必會在徐炫心中烙下陰影,對其以後的修行會有大障礙,或許就此無法精進也說不定,與其如此,不如索性讓她全力一搏,反正有自己在一邊掠陣,萬一出了什麼紕漏,也來得及搶救。
“不要以為是女人,我就會手下留情。”燕翔天冷聲說道,他本來所屬的凌月門已經被崆峒所滅,本以為必死,卻因為他的資質不錯,受到來襲的崆峒掌門賞識,特地將其收錄在門下,而此次的玄門大會,是他確定在崆峒內身份的機會,所以必不能有什麼閃失,只有這樣,才能確保其凌月一脈不會被徹底消滅。
“燕翔天,你還記得我嗎!”徐炫厲聲喝道,臉上滿是悲慼。
“哼,你又是誰,燕某手下死者眾多,哪裡記得你叫什麼。”燕翔天看了徐炫一眼,顯然已經忘記的乾乾淨淨,他不耐煩地說道。
“你手裡的紫劍是怎麼來的!”見對方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徐炫更加悲憤。
“此乃我誅殺邪魔所得,如何!”見對方提起手裡的紫劍,燕翔天面上一驚,他猛地想起面前這個盲女的來歷,但明目張膽的殺人奪寶乃是修真者的大忌,若是原來自己作主的凌月門,自然算不了什麼大事,但現在已經歸入崆峒門下,門規森嚴,卻是不能違反,當下就是矢口否認。
“邪魔……”徐炫低頭不語,她心思單純,卻沒想到有人會當眾撒謊,自己無辜死去的父兄竟然被他汙衊為邪魔,不由讓她心如刀絞。
“殺!”見她分神,燕翔天再不多話,雙手在空中只是一轉,兩道紫血色的劍芒在空中猛地合在一起,旋成一個十字,如果一把巨扇般當頭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