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的。”
別說,軟綿綿毛茸茸的,手感真不錯。
就在他考慮要不要把這兔子放歸山林的時候,一連串不同尋常的窸窸窣窣的像是踩草的聲音傳來。
“汪!”
兩條黃毛鄉村土狗一前一後地順著白兔子剛才逃來的路線從密密的草叢鑽出,都大張著狗嘴劇烈地喘著氣,一看就知道剛經歷了一場激烈的追逐。
再看看手裡閉目待死的小野兔,盛懷峰就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
“汪汪!”
兩條土狗一點也不認生,看見盛懷峰,尤其是自己的獵物還在對方手中的時候,都歡快地跑上前圍著轉圈。
“去去去!一邊玩去!”
盛懷峰眼看兔子尿都要被嚇出來幾滴,連忙用腳作勢要踢狗,把它們快點趕走。
可興致昂揚的狗狗們根本不在意,就算被踢開也要腆著臉再圍上去。
“大黃?二黃?你們跑哪去了?”
兩狗耳朵一下子支稜起來了,顧不得盛懷峰和兔子,紛紛朝著喊聲來的方向各叫了幾聲。
“不好!狗主人來了。”盛懷峰不由得緊張起來,雖說對方口裡還是他所熟悉的華語,可畢竟他現在算是個“非法黑戶”,還沒做好與人接觸的準備。
張曉傑覺得自己肯定是昨天晚上睡迷糊了,才會一大早上踩著積雪冒著嚴寒來這荒山上抓兔子。
,!
當下眼看臨近年關,家家戶戶都忙著準備雜七雜八的各樣東西,就只有他年紀小,又在城裡有工作,帶回家的那些年貨就足以讓他終日無所事事了。
昨天又在村裡逛了一天,半夜回家就被老孃痛罵一通,於是腦子一抽就帶上家裡打小養著的兩條土狗來上山了。
剛出門沒多久果不其然就後悔了,東北的冬天可不是開玩笑的,就算他從小東奔西跑鍛煉出了點抗性,被寒風一吹也是叫苦不迭。
這還是今天氣溫比較高,要不然爹孃死都不會同意他把狗帶出來玩的。
不過大黃二黃倒是很靠譜,追著一隻罕見的白毛肥兔跑了不短的距離,他緊趕慢趕,前方兩條狗的腳步聲也逐漸停下,似乎是終於追上了。
一想到蘿蔔燉兔肉的美味,原本跑到痠痛的雙腿就又生出力氣來,緊趕幾步,邁上小坡。
眼前手中捏住兔子耳朵的女生正半是緊張半是好奇地注視著他,嬌顏天成,美得驚心動魄。
張曉傑敢發誓,自己哪怕在城裡,不,在電視上的那些明星,也比不上這位陌生女孩容顏的半成美麗。
四周環境的一片潔白,甚至還比不上她無瑕的面板,再加上一身單薄的白衣白褲,更襯得她高潔脫俗。
天地之間萬物都黯淡無光,只有她在熠熠生輝。
“你、你……我,今天,呃,這……”他有心想主動開口留下個好印象,可越說越結巴,整張嘴都像是被過年的老饅頭塞的嚴嚴實實。
“可惡啊!”張曉傑恨不得立馬給自己兩巴掌。
在他看到盛懷峰的同時,盛懷峰也便審視完了他。
黑髮黑瞳黃面板,軍綠色大襖配厚厚的棉帽,再加上剛才的一串華語,這位大約25歲左右的男人是國人無疑了。
面板略顯粗糙,沒留鬍鬚,手指部位有舊傷但很少,體型偏瘦,精神積極飽滿,不像是農民,應該是個輕工作量的工人。
或者……外賣員、快遞員之類的。
家庭背景絕非大富大貴,但也吃穿不愁……
欸,我在想些什麼?
盛懷峰迴過神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看到一個陌生人,下意識地就想從他身上扒出更多的資訊。
ai後遺症?
把這些無關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