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個憨貨抱著肚子出去排毒,蕾依的心氣終於順了。
這種事,能有什麼辦法呢不是?就算生氣那也是幾位王后生氣,跟自己有什麼關係。蕾依心中說。
蕾依平復下心情,在房間客廳裡設定了一個隔音法陣,開始和隊友(除去排毒的兩位)們商量。
信作口中的情報,有正確的也有不那麼正確的。蕾依將自己從前找到的關於血精靈和綠魔的資料,跟在座所有隊友說了一遍。
人類作為沒有明顯種姓的種族,很難感受到血精靈那種絕望掙扎的悲壯。但奈德作為一個曾經中富農出身,卻被亡靈毒素害得家破人亡,淪為社會底層,再一點一點爬到現在這個地步的人,聽完後對血精靈肅然起敬,同時也對當年綠魔的背信棄義深深不齒。
當年從國際局勢來看,大陸新霸主的人類正欲置巨魔死地而後快。所以血精靈與綠魔的聯軍,從外部環境來講,綠魔其實是一個負資產,如果血精靈能更早地與綠魔切割並投靠人類,人類在血精靈與上層精靈之間到底會選誰還不好說。
但歷史並沒有如果。血精靈沒有放棄綠魔,綠魔卻搶先一步背叛了血精靈。當血精靈的創始人伊琳娜被堵住嘴巴當街文火燒烤時,不知道她心中是何等的悲憤。
不過這樣一來奈德心中的猜想可能就不正確了。
奈德最開始想的,是綠魔跟血精靈監守自盜,結合在一起開發出一個專治精靈的武器。但如果綠魔在那個時候背刺了血精靈一刀的話,讓血精靈跟綠魔團結一致,似乎有點困難。
而且說實話,看綠魔混的那慘樣兒,也不像有精力和資源開發出如此犀利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
奈德將自己心中的猜想和矛盾點跟眾人一說,眾人也有些迷糊。蕾依思考了一會兒,說:“現在我們知道的碎片還是太少,不足以拼湊成整副圖。我覺得今天我們看到的那座懸崖上的神廟,信作不允許我們進去觀看,但我猜想裡面的東西應該能給我們一些啟示。”
蘇瑞琪站起身來:“我晚上去看一看。”
蕾依連忙說:“那倒是不必,你的身子——蠻金貴的。你不是有很多會飛的亡靈昆蟲嗎?可能需要再借它們一用。”
蘇瑞琪無奈地攤手:“但是我並不能完全理解昆蟲們所看到的一切。”
蕾依狡黠地一笑:“那不是還有哈維的燈芯草嗎?”
哈維一怔。
哈維的燈芯草的透明草莖可以把周圍一切的光芒折射進草的體內,並且實時傳輸給自然法師。其偵察效率可是比亡靈昆蟲好多了。燈芯草不能動,但是隻要將燈芯草想辦法固定在大昆蟲身上,就能達到飛行偵察的效果。
燈芯草的問題是同一時間自然法師可以監控的數量極為有限。當眾人在無盡森林中漫無目的地撒網時,靠燈芯草探路不太現實。但如今目的明確,用燈芯草就非常方便了。
“好主意。”哈維說。他倒是沒想過燈芯草還有這種用法。畢竟他作為孤獨的自然法師,很少想過不同系法師之間的協作。
蕾依抿嘴一笑。這個點子還是戴琳發明的。他最開始時將燈芯草偽裝成發?的一部份插在璇璣的頭上。後來帶領喬恩的衛隊進攻渡鴉關的時候,他也是把燈芯草固定在薩麗召喚的靈能之鷹上偵察軍情。
主意已定,尼莫和傑克這兩貨也拉完肚子回來了。蕾依從後宮戒指中拿出戴琳為她的小隊準備的晚餐,一起美美地吃了一頓。吃完飯,大家各自回房安歇。
偏遠小山村人煙稀少,傍晚一過天空就是漆黑一片。蕾依偷偷叫上愛爾莎和奈德去了蘇瑞琪房間裡,和哈維一起鼓搗出了配燈芯草的亡靈螢火蟲,然後慢慢悠悠地向之前他們參觀的神廟飛去。
因為綠魔是一個吃蟲子的種族,蘇瑞琪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