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歲時,她第三任養親已被其剋死,她站在親人墳旁,冷眼面對土匪的刀,毫無反抗之力的任由他們捆綁,聽著他們說要將她賣到青樓去,如個任人擺佈的玩具一樣毫無表情,毫無感觸。
若那時,她沒有被一路過要去黃山的修士所救,她白夜恐怕如今便是一風塵女子了。從那時起,白夜才開始對修士另眼相看,併產生了也想要得到力量,懲奸除惡的念頭。
只是,多年過去了,如今的她早已沒了當年的那種熱血和衝勁,或許是當她歷盡千辛萬苦從萬元州走到江洲的路上她就已經醒悟了——她發覺其實所謂的懲惡揚善也是要看心情的,心情好了做些好事,心情不好做些惡事,畢竟人是很複雜的動物,不能以單純的善惡來區分。
就像那救了白夜,保護了她幾天,答應要帶她回江洲萬元州交界處的門派,後卻一聲不響離去,去參加他更關心的雙十會的那個修士一樣……
……
眾人躲在官道旁的草叢之中,隱藏氣息,偽裝成強盜的模樣等待著過往的修士。
雲錦的主意是:打劫一沒什麼名氣的修真門派,偽裝成他們的模樣去參加雙十會,然後以那小門派的名義將天闕門打個落花流水,名正言順的羞辱他們。
當然,如果天闕門沒有去參加雙十會,白夜他們也可以到那兒去尋到更多的情報,甚至看其他哪個名門正派也同樣未出席或是派去的都是殘次品,或許就能揪出哪個是天闕門災變時的幫兇了。
可是路過的那些修士要麼就是名氣太大惹不起,要麼就是特徵太明顯不好偽裝,要麼就是人數不夠……等了整整兩天,都已經是十月初七了,眼看過往的修士越來越少,白夜的耐性沒有了。
白夜此時正趴在白松的大腿上睡覺,她睡之前已經決定好了——她醒來第一眼看到的門派,不管三七二十一,劫之
而眾人的臉上都是一副憂鬱之態,多少有些擔憂接下來白夜第一眼看到的那個門派究竟靠不靠譜。
過了好久之後,月色中,一隊馬蹄聲由遠至近而來。
聽到馬蹄聲,白夜猛地張開雙眼,二話不說拔劍跳到道上,對著那馬車駛來的方向伸手一指:“就他們了劫了寒如凜,降雪雲錦布風快”
雖不情願,但其實其他人也都等煩了,加上柳翠夢每天都是哭著找紅玉,哭完就睡睡醒繼續哭,不快點去雙十會找些東西轉移她的注意力,誰也吃不消她一整天的撒嬌和哭鬧。
雲錦誦咒布風,寒如凜降下霜雪,頓時,疾風寒雪圍繞著那馬車一旁呼嘯,迷住了馬的視線,也模糊了人的聲音。
那馬被嚇毛了,開始漫無目標的瘋跑起來,晃得馬車上的人前仰後翻。
最後順著那風雪的牽引,那三匹拉車的馬成功跌入到了白夜他們事先挖好的深坑之內。
寒如凜與雲錦息了風雪,白夜踏劍飛到那深坑旁,朝裡丟了一枚寒如凜特製的迷魂藥,而後自行封住鼻息,到那坑中將昏迷的馬與人都排成一排扔到了坑外。
看著那一排身著桃粉色與雪白相間的門派統一道袍的修士,眾人臉上的表情有喜有憂。
這回人數是足夠了,白夜他們共有九人,那邊也是九人,且運氣極好的有三個十歲左右的年幼修士。
這回也比較好偽裝了,白夜搜到一本那門派的法術要訣,發覺也無非就是金木水火土之流。
這回的門派名氣也不大,不過是一個稍微有點小名的門派而已。
但看清那被襲的門派是何門何派之後,寒如凜、白松、雲錦三個男人卻是連連搖頭,驚恐不已
寒如凜最為驚恐,嗓音都變調了:“百合門?這個不行絕對不行”
白松一臉為難的撓了撓頭:“百合門……這個真不行。”
雲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