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陶季安卻馬上就慫了,他錯了,他不該聽人家一句花言巧語就恃寵而驕!
兩人在這以秒為單位的注視中,以陶季安視線閃躲,鳳越則見人慫乖可愛,見色起意,預先下嘴為強……
陶季安看著對方低頭,越逼越近,心思千迴百轉,一沒喝酒二沒說清楚,不明不白可咋搞?
鳳越則顯然也沒想到陶季安會躲,他摟著人的手猛一收緊,卻意外叫陶季安主動在臉頰上親了一口。
親完陶季安就從人家身上跳下來了,「不吃了不吃了,睡覺睡覺。」
越過鳳越則回屋的路上,陶季安每一步都重重踏地,倆大老爺們之間,氣氛總旖旎是咋回事呢?
他身後鳳越則負手而立,背著月光,姿態輕鬆毫無半點生氣的樣子。
等鳳越則也跟著回了屋,陶季安已經閉著眼睛癱在床上了。
陶季安聽著腳步聲近在床畔,裝作睡著了翻了個身,拿屁股對著鳳越則,裝著裝著,就真的睡著了。
小黑蛟睡飽了,從陶季安衣領處鑽出來,溜溜爬到床側打坐的鳳越則膝蓋上,昂著小腦袋在空中晃了兩下。
鳳越則伸出修長的手指勾了勾小黑蛟,又給它餵了一滴指尖血。
小黑蛟沒有牙,卻貪吃的緊,叼著鳳越則的指尖,後者要抽手離去,它還死不鬆口,就吊著小細尾巴掛在空中。
鳳越則無情的甩手,小黑蛟掉回柔軟的床鋪上,眼冒金星,小腦袋追著自己的細尾巴打著轉,傻乎乎的樣子。
鳳越則捻了下指尖,不再管它,閤眼打坐。
天一亮,三人一蛟準備出發前往貢城。
極劍山莊大掌教匆匆而來,擋在三人面前,先看了眼面容清冷的鳳越則,心知此人不好惹,所以挪了下腳步擋著陶季安。
「呵呵,二位前來山莊做客,還沒來得及好好招待,今日又要隨莊主出行,理應好禮相送。」大掌教抬了抬手,他身後之人捧著寒鐵上前。
陶季安心花怒放,「多謝多謝,鳳越則,收著。」
「陶道友客氣了。」大掌教笑了兩聲,話題轉的生硬,「我算了下,北風堂西院燒的乾乾淨淨,風水鎮物紫金月牙,雙翅玲瓏燈,龜背駱絨太妃椅……」
大掌教每念一個,陶季安就肉疼了一下,直到大掌教抬起手比了個三,示意他賠錢的時候,陶季安呼吸都卡住了。
他怒瞪鳳越則,後者半垂下眼眸,把玩手裡的燒火棍,一點兒都不敢拿出昨夜冰冷的氣勢。
許不寄兩手叉腰,很是看不上鳳越則這個妻管嚴。
陶季安深深呼吸,重重吐納,朝鳳越則擺了擺手,「給錢。」
罷了罷了,錢沒了再賺就是,自己抱住的大人物,再貴也要讓人把軟飯吃飽!
乾坤袋瞬間縮水,陶季安辛辛苦苦傳授炒冰技藝賺來的錢和靈石,盡數到了極劍山莊的金庫。
又一窮二白了,陶季安心裡直打突突,怕是連船都坐不起了。
「這要不提前做準備,多少錢都不夠他造的……」陶季安低語吐槽了一句,也不再瞪人了,轉而去詢問許不寄,「許莊主,我師尊日後再突破瓶頸期,還會這樣嗎?」
許不寄不甚在意地嗯了一聲,「不出意外的話。」
「那……我能跟您訂些寒鐵嗎?要十萬靈石的寒鐵,咱們處理完事情,我再回來取。」
許不寄這個莊主還沒開口,大掌教連連鼓掌,「好好好,陶道友大手筆,我這就吩咐下去。」
「嗯嗯。」陶季安和大掌教一副達成共識的樣子。
等大掌教走了,許不寄御劍飛行,帶頭開路,眨眼間便不見了身影。
接著,陶季安就又被鳳越則摟住腰了,待身體懸空飛出極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