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黃衣女子身後,露出半個腦袋,告狀道:“夫人,您看那個人,眼神好邪惡哦。”
尚官睿聞言摸了摸鼻子,心說哥的眼神很純潔好不好,小丫頭不懂不要亂說話,破壞哥的形象。順勢又打量了一番被小丫頭稱為夫人的黃衣女子。
頓時呆住了。
只見她頭挽雲鬢高髻,雙眸盈盈若秋水,傾國傾城貌,腰繫白玉絲絛,盡顯身段窈窕,配上米黃sè羅裙,白sè雲罩,端是雍容華貴,比起那位姓解的妖女也不遑多讓。
他這一呆不要緊,已站在傳送陣中的人不樂意了,嚷嚷道:“你們走不走,不走別佔地方,我們還急著去觀cháo呢。”
尚官睿驚醒過來,忙做了個手勢:“這位夫人請。”說著,半隻腳已經從陣中撤了出來。
黃衣女子搖了搖頭,微笑道:“公子先到,理應先請。”
“我不急,還是夫人先請吧。”話已出口,萬沒有收回來的道理,尚官睿堅持道。
黃衣女子還要再推辭,那小丫頭眼珠咕嚕嚕一轉,嗖一下跳進了僅有的兩個位置之一,活潑的跟只兔子一樣,衝著尚官睿做鬼臉。
尚官睿不以為意,笑著對黃衣女子點頭示意,指了指其他人,意思是不要讓別人久等了。
黃衣女子見狀,無奈的走了進去,對他歉意的笑了笑:“妾身魚文君,敢問公子……”
話尚未說完,光芒一閃,傳送陣中空無一人。
尚官睿氣急敗壞的揪住一旁控制傳送陣的陣師,理論道:“人家話還沒說完呢,你怎麼能這樣?”
陣師是個中年男子,下巴上的一小縷山羊鬍須很有喜感。他翻了翻白眼,不耐煩的說:“要說話一邊說去,不要耽誤老子做生意。”
“你……”
“你什麼你,再唧唧歪歪信不信我拒載,讓你跑著去望海鎮。”山羊鬍子陣師下巴一抬,傲氣凜然道,一副我的地盤我做主的架勢。
尚官睿氣的咬牙切齒,卻還真不敢把陣師怎麼樣,顧客就是上帝在交通行業顯然是行不通的,誰讓人家實行的壟斷呢。
只好怏怏的走進傳送陣,問身邊的蓮夜:“那美女剛才說她叫什麼?”
蓮夜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他就知道自己撞槍口上了。訕訕的閉上嘴,等著傳送陣再次啟動。
遺憾的是,待尚官睿來到望海鎮,佳人云煙渺渺,不知所蹤。
尚官睿嘆了口氣,手搭涼棚,入眼全是密密麻麻的人頭。
他知道,這些都是附庸風雅的普通觀cháo民眾,真正參與神秘觀cháo社的人,萬中無一。
隨著人流前行了一會兒,來到一座古樸的小樓前,快速閃了進去。
說來也奇怪,一進門,人聲就被阻隔在門外,世界瞬間清淨下來。
仔細打量了一圈,樓內空空蕩蕩,只有一個頭發花白的老翁仰坐在藤椅上閉目養神。
見有人進來,他睜開惺忪的睡眼,嘟囔了一句:“怒濤卷霜雪……”聲音幾不可聞。
好在尚官睿耳尖,湊到跟前接了一句:“天塹無涯。”
這是暗號,事先寫在請柬上的,每個人都不一樣,有點類似於身份認證。尚官睿每默唸一遍都覺得牙疼,這些人也太能折騰了。
果然,暗號對上。老翁渾濁的眼神閃過一絲jīng光,上身微微前仰:“原來是淒冷曉月的尚公子,久仰。”然後他指了指旁邊的樓梯道:“您來的稍微晚了些,趕緊上去吧,自然有人接應。”
說完,老翁的雙目重新闔上,恢復到之前半死不活的模樣。
尚官睿還想打聽幾句,見老翁沒有說話的意思,只好帶著蓮夜蹬蹬蹬上了樓。
樓上同樣空曠,地板上布著小型傳送陣,陣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