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個中高手,怎麼畏手畏腳的,怕輸?放心,我又不會讓你做什麼下不來臺的事,最多在屋裡自己玩鬧。”
“誰怕了,反正我贏了,我就讓你再穿一次裙子陪我出府轉一圈,如此我才滿意,你敢不敢?”崔荷故意挑起往事,就等謝翎主動放棄,那次謝翎可是諸多抗拒,如今要求更狠,相信謝翎肯定會拒絕。
崔荷曲著腿坐在榻上,歪著頭,略有幾分得意,鬢間有青絲垂下,落在她纖細的鎖骨上,涼風吹來,青絲吹拂到謝翎的臉上,酥酥癢癢,帶著若有似無的香氣。
彷彿撓的不是他的臉,而是他的心。
謝翎抬手抓住崔荷的秀髮,在指尖卷著玩,垂眸思索片刻,說:“既然夫人這般自信,那我自然不會讓夫人失望,若我贏了,我想讓夫人穿薄紗為我舞一曲如何。”
謝翎拿過一個複雜的二十四鎖,又給了她一個相對簡單的梅花鎖,意思很明顯,他讓了很大一步,讓崔荷佔據先機。
崔荷平日裡玩得最多的就是梅花鎖,自然也是最擅長的,那個二十四鎖機關繁瑣,榫卯又多,擺明了就是自己佔便宜。
崔荷篤定自己能贏,好勝心讓她答應了,喊來金穗銀杏過來作證。
崔荷與謝翎對坐在矮榻上,崔荷跪坐,謝翎盤腿,兩人各執一個孔明鎖開始了對壘。
起初崔荷胸有成竹,輕鬆卸下上面幾枚,她略有些得意,抬頭看了謝翎一眼,只見他還在端詳二十四鎖,心中更是勝券在握。
但很快,她就慌了手腳,接連幾個榫卯拆不出來,她便有些著急,再抬眼,謝翎已經拆了大半,很快就要趕超她了。
謝翎笑意越發明顯,直到手裡的二十四鎖完全碎成榫卯,崔荷還在和拆到一半的梅花鎖打架。
“我贏了。”謝翎換了個姿勢,斜靠在矮榻的扶手上,一手搭在膝頭,言辭間雖輕描淡寫,墨色瞳仁裡藏著的張狂笑意卻怎麼也藏不住。
崔荷不信邪,叫囂三盤兩勝,謝翎答應了,只是這次換成了組裝孔明鎖。
開鎖容易,上鎖卻很難。
毫不意外,崔荷又輸了。
“這孔明鎖肯定出了問題,我去庫房看看有沒有好的,一會再跟你比試一番,你且在此處等等我。”崔荷想耍賴,不動聲色起身下榻,穿好鞋子便要逃跑,卻被謝翎眼疾手快攔下。
他也跟著起身,當著幾個丫鬟的面,將崔荷抗在肩頭,嗤笑一聲道:“夫人別想耍賴,三局我勝了兩局,你得給我兌現諾言。”
不管崔荷如何掙扎,還是被謝翎帶入了屋內。
金穗與銀杏並肩坐在院中的矮凳上,看向正屋窗牑上白茫茫一片的窗紗,等了半天,也不見有跳舞的影子。
“金穗姐姐,郡主今夜還跳舞嗎?”銀杏跟了崔荷那麼些年,從未見過崔荷跳舞,好奇極了。
金穗也好奇,托腮遙望窗牑,卻見原本還亮著的房屋突然滅了燈,金穗便知道今夜看不成了,她與銀杏一樣紅著臉離開院落,走到小廚房去燒水。
翰林院位於皇城景雁門外的永昌街, 此處是儲才之所,毗鄰國子監,尚書省, 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