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動了一下,眼神變得危險起來。
崔荷紅著臉推開他,說:“夠了,你放我下去吧。”
謝翎並未聽她的話,反而將她擁入懷中,低頭再次親上她的唇,帶著憐愛,淺嘗輒止,只是單純的抱著她,不再有別的動作。
崔荷縮在他懷裡,小臉煞紅,緊緊閉上了眼睛。
車廂裡恢復了安靜,謝翎抬手揉著她的後頸,像是在撫摸一隻寵物一般,手指溫柔輕觸,崔荷趴在他懷裡幾乎要睡過去了。
“阿荷。”
“嗯?”
“教我畫畫吧。”他壓低了嗓子,帶著點沙啞的聲線,緊緊的抓住了崔荷的耳朵。
崔荷懶得動彈,睜開眼小聲問道:“為何突然想學了?”
“想畫你。”
“畫我做什麼?”
“寧宥畫得,我就畫不得?”
他這話帶了點酸味,崔荷噗嗤笑出聲來,摟住他的脖頸,笑著說道:“畫得,就是等你學好了再來畫我,看了寧宥的畫,我都看不進去第二個人的畫了。你說十美圖裡面,我的這幅到底值多少金?”
謝翎笑而不語,只是摟在崔荷腰間的手加重了幾分力道,畫終究是死物,而他卻能擁有活著的崔荷,便已勝過寧宥千萬倍。
但這幅畫,絕對不能流入民間,他絕不允許崔荷的畫像落到旁人手裡!更不允許任何人覬覦他的崔荷。
崔荷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崔荷原以為謝翎只是嘴裡說說,卻沒想到他是一心求學,逮著空就要她教,謝翎白日公務繁忙,夜裡回府就拉著她學畫。
崔荷趴在案桌上睡了過去,迷糊中被人抱起放入床榻。
長夜漫漫,崔荷翻了個身,卻摸到了冰冷的床榻,她睜開眼,朝床榻外看去,輕聲喚了謝翎一聲,久久不見人回應,她正欲下榻,就見謝翎從屏風後走了出來,他帶著一身寒氣摟住她,與她一起躺進床榻裡,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安撫她入睡。
崔荷迷糊問道:“你出去了?”
“出去拿點東西。”
“拿什麼?”
“屬於我的東西。”
崔荷也不記得問了什麼,更不記得謝翎說了什麼,躺在熟悉的臂彎裡,她早已沉睡在夢鄉中不知歸路。
暑盡秋至, 秋高氣爽,晝漸短,日漸長, 秋雨下了幾場,吹散了最後一點暑氣。
謝翎把虎鶴園的舊書房搬到了聽荷院裡,免去來回奔波, 也拉近了彼此的距離。
書房被崔荷重新置辦過,窗外四壁,藤蘿纏繞,入門是一幅繡著山水壁畫的屏風隔斷, 拐角處羅列松檜盆景,竹簾帷幕都用文雅的竹青色。
書齋中設了一張紅檀木束腰畫桌,桌上文房四寶齊全, 旁邊博古書架藏書堆疊, 官帽椅坐累了, 屋內還有榻幾休息。
近來崔荷新得了一匹鴉青色的藤紋蜀繡錦, 心血來潮要裁兩件秋衣,隔三差五拿著軟尺去找謝翎度量身形, 過了四五天, 終於做好了一件箭袖長袍,興沖沖的拿來給謝翎試一試。
謝翎從榻上起身, 張開手臂讓崔荷為他換上, 新衣的袖口處略有些長了, 需要再收束幾寸,崔荷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