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點點拉下來。
洛安恍然大悟地“哦”一聲:“我還說你怎麼到現?在都沒被惹毛呢,幻覺。現?在你要對我使出?豹豹示威時特意加大的手勁了?把我的手腕掰斷表示懲罰嗎?”
示威你個頭。
安各拉過他的手,捧到唇邊,忿忿張嘴,“啊嗚”一口?咬了下去?——
最終卻還是沒捨得用力,只是拿虎牙輕輕磨了磨。
牙尖蹭過那隻手上不起眼的舊疤,似乎也蹭過了許多許多年?前屬於某頂白?斗笠的凍瘡。
自誕生起就是一抹扭曲生長的幼苗,帶著許許多多的毛病成長至今,早就遺忘了正常筆直的模樣。
可?即使扭曲的根無法輕易更改,最頂上成熟繁茂的葉,卻可?以用陽光盡情包裹住。
或許這個世界上有一千一萬個女人能?評價洛安這種傢伙“骨子裡內斂陰沉又麻煩,再怎麼做他思想工作也總會往陰溝裡拐彎,規矩太多相處起來太沉重,所以能?別沾就別沾,想要輕鬆就離他遠點”——
但安各絕不能?這樣評判。
完美無瑕,賢惠大方的“安安老婆”已經死去?了,是她自己選擇在七年?後將最真實最完整的【洛安】追求到手,許諾他依舊會是自己最親密的愛人。
所以……
“走?吧。”
只輕輕咬了一下,安各便鬆了嘴,主動牽過他的手。
“快點回房間睡覺。好?好?休息,明天下午我叫你起床。”
他溫順地被牽著走?,沒有反抗,沒有回覆。
安各回頭瞥了一眼,發現?這傢伙雙眼還是失焦的,感覺自己像是牽著一隻傻愣傻愣的殭屍。
她不得不多嘴提醒:“要過門?檻了,你抬腳,小?心別摔跤。”
哦。
洛安抬腳,立刻被門?檻絆倒,然後臉朝下立刻摔在她肩膀上。
安各:“……”
碰瓷呢你。
她想推推他倒過來的頭,但又收回手,改成攬住,半扶半抱著把人努力拖到床邊上——
畢竟不是完全醉死或昏死,他再智障也知道不能?把全部體重壓給她,安各吭哧吭哧的,最終還是成功把人拖過去?了。
就在她要把他推床上時,洛安突然抓住了她的胳膊。
“你是誰?”
那語氣,狐疑中帶六分警惕,警惕中又帶著十分的殺氣。
她的肩膀上,長長的黑髮裡,他陰森森地抬起臉,像從井中爬出?的橋姬。
“你是誰……你不是我妻子的幻覺。你為什麼假扮她出?現?在我家?”
安各:“……”
安各:“去?睡你豹豹的覺吧。”
第三百零十八課 你從未見過的小秘密或許有它被掩埋的原因
說?來奇怪, 結婚十?年多,她竟然沒看過枕邊人的睡臉。
……明明一直睡在一起,住在一起, 再怎麼爭吵也捨不得分開去到兩個不?同的房間……
她卻根本沒見過他睡著的樣子。
說?這人作息健康吧, 他不?工作時的作息表的確稱得上“退休養老”, 天一黑就不?願意出門,十?點一過必將洗澡上床。可他一工作就顛倒黑白不眠不?休, 晝伏夜出不?見蹤影,安各發誓就連蝙蝠都比工作狀態的洛安生活規律, 而這人絕對沒半點資格管自己叫“工作狂”——
可說?這人作息混亂吧,他十?年如一日地在清晨五點起床,趕去整個首都最早的早市買菜,買菜回家再準備早飯, 這一套流程比她公司的員工上班打?卡還固定頻繁……
安各至今都不?明白他為什麼能次次在清晨五點準時睜眼?,他是體內裝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