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哇。
心裡塞滿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可她卻錯過了當面反駁、解釋清楚的時機。
臉皮厚如安老闆, 要下定決心說清“老婆其實我有幻想過粗暴點的夜生活”“老婆其實我不介意你更粗暴點”“老婆我已經不是那個蜜月期時?純潔青澀的我了現?在我熟得不能再熟”“老婆其實只要物件是你, 你想要什麼玩法我都可以我都會覺得很刺激”……等內容, 還是有些破廉恥的。
她花了十分鐘才給自己鋪設好了心理準備,見老婆旋緊了藥膏蓋子, 便輕咳一聲,雙手伸出去, 握緊了他的手掌。
洛安知道這是她要鄭重地告訴他某件事的意思,他沒有躲避,只是輕輕抽動了一下掌心。
那件薄絨衛衣的袖口?隨著?這個動作往下滑了些,巧妙地蓋住了腕骨。
安各只以為這代表老婆又?在瑟縮, 她的安撫脫口?而出:“老婆你別怕,我只是想和你說說話。”
老婆:“……”
老婆:“我不怕,你說。”
他習慣了, 哪怕數小時?前被翻來覆去各種過分對待逼幹了最?後一滴眼淚,這人清醒後對他的態度永遠還是“你好柔弱好可憐好天真我要保護你”。
大概永遠也?無法在豹豹眼裡成為一個“富有男人魅力的帥氣明星”了, 唉。
“老婆我……”
可驟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安各,老婆瞟了一眼, 立刻就抽去手掌, 遞給她擺在茶几邊的手機。
他簡短道:“標註的顏色, 二等緊急工作。”
安各:“……哦, 那我先接個電話。”
洛安卻沒有安靜等待的意思, 他只稍候了三十秒, 就從妻子逐漸嚴肅的表情中讀懂了什麼。
他提前站了起來,開啟衣櫃, 在安各開始一邊夾著?電話一邊起床摸索東西時?,把她熨燙好的工作套裝一件件拿出來,挨個幫她穿上。
妻子有點窘迫地拿開了手機:“我、我也?不是非要立刻動身?去公司的……只是小事……”
二等緊急工作顏色,怎麼可能是小事。
洛安替她拉上套裙拉鍊,拍拍西裝上的褶皺,直接送她去門口?。
幾乎是一瞬間?就被丈夫從臥室半推半扶到玄關,安各抓著?手機,數次欲言又?止。
抹完全?部藥膏再揉開化瘀已經來不及了,洛安摸摸口?袋,直接拍了幾張高階的回元符過去。
……安各身?上那些不適的痠痛與疲憊完全?消失了,精力莫名充沛起來,似乎踩上高跟鞋就能去上班。
而且下屬在那邊通報的事情的確緊急,她既不適合再賴在床上索求溫存,也?不適合和他談論什麼“夫妻生活xp多樣性”。
正事要緊。
可……
老婆很平靜地問:“二等緊急工作顏色,待會有重要會議嗎?”
“唔……”
那就是有了。
洛安便摘下玄關牆邊那些懸掛起來的領帶,一圈圈幫妻子仔細繫好。
他們家的西裝和領帶,全?是首富的專用裁縫訂製款,方便她出席各式場合——
洛安本?人從未穿過西服領帶,但這不妨礙他在婚後迅速掌握了領帶的數百種系法、不同顏色袖釦的搭配方式,甚至知道怎麼整理摺疊西裝會讓人在鏡頭前更帥。
窗明几淨的大樓裡談生意的那幫人,洛安御劍而行匆匆掠過時?,覺得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