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在掌心中升起的麻癢;
卻又足夠軟,能?令人忍不住繼續往下摸, 恨不得把臉也貼過去?,埋起來。
就是因為短短的, 毛蓬蓬的,經常與揚起的眉毛咧開的虎牙組合在一起,才會這麼好?摸……好?擼。
好?擼得上癮。
然而,遺憾的是, 臉頰與頭髮再軟再好?摸,他能?伸手撫摸的機會也不多——安各並非那種被摸腦袋就會臉紅害羞的女人,大部分情況下, 她會認為對方這是在蔑視她的身?高、性別或尊嚴,並迅速反手握過那隻賊手, 微笑著捏緊,讓對方認清什麼是“遠超成年?男人的強大手勁”。
摸安各的腦袋就像摸老虎屁股, 高低會被她兇狠反咬一口?。
誠然, 作為一位年?輕又靚麗的女富商, 在商場上要是遇到對面的男老總叫著小?姑娘摸自己頭, 的確不能?輕飄飄接受, 而安各早年?獨自一人闖蕩獨自創辦了這麼大的事業, 這方面著實經歷了許多,便也格外敏感……
可?洛安想, 自己總歸是不一樣的吧?
不帶有貶低的意思,不打算挑釁她的尊嚴,不是坐在談判桌上帶著打壓對手的勝負心,更不是嘲諷她的身?高或性別——
作為她的合法物件,他想摸摸她的頭髮貼貼她的臉頰,和情侶間的擁抱親吻一樣,只是單純地很喜歡、想要親近她罷了。
就像她也喜歡摸他的頭髮,貼他的臉頰,而洛安從不覺得被妻子拽過長髮編辮子有什麼冒犯尊嚴的。
如果不是她實在不擅長手工,那次用他長髮編出?來的效果堪稱“慘絕人寰”,拍給做理髮師的閨蜜都會令後者慘叫著求她“別糟蹋你老公上好?的黑長直”的程度……洛安巴不得天天讓妻子給自己編辮子,然後開開心心地出?門?上班,炫耀給玄門?那幫謠傳他“被妻子拋棄”的傢伙看。
……可?惜,與他不同,安各的態度很明顯,就是不喜歡被異性摸頭。
當然,妻子也不至於主動兇他“不準摸我頭,我討厭你這個動作”,但洛安實在是太敏感又太細膩了,剛結婚時他試探著伸了伸手,便從對方歡快的笑臉下感受到了那點牴觸……
便飛快縮了回去?,裝作什麼也不打算摸的樣子,矜持又守禮地將手放回膝蓋。
哪怕只是她一點點的眼神遊移,皺起一點點的鼻子,一點點不適地縮了一小?步。
那“一點點”,對洛安而言,就是“一大步”。
與對方無關,他就是不能?容忍自己忽視那“一大步”的不適感,出?手去?勉強她……做任何?事。
所以,即使很喜歡她頭髮的觸感,數年?的婚姻中,洛安也忍住了無數次摸頭揉搓的衝動——
直到今夜,凌晨,八天未眠後徹底失了智的現?在。
他不僅伸出?了一隻手,還伸出?了第二隻手。
上揉揉,下揉揉,左右開弓,同步揉搓。
“我妻子今晚不在家吵我,”他真情實感地感嘆,“我還能?揉搓幻覺的臉和腦袋,並且擁有這麼棒的手感。真好?。”
真實的安各:“……”
好?你個頭,幻覺有個豹豹的棒手感哦。
已經坐得這麼近了,到處摸我還反應不過來嗎——喂,真不是演的啊,也不是試圖渾水摸魚瞞過去?啊?
“好?安靜的幻覺……”他又坐近了,臉頰也貼上她的臉頰,“幻覺好?軟……比豹豹手感還好?……果然,想象中的就是最……”
豹豹本?豹:我呸。
你真成智障了對吧,“老婆孩子不在家吵我我超開心”,能?把這種想法陽光燦爛地寫在臉上又從嘴裡講出?來,你果然真的變成智障了啊?
……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