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水分——
手臂被她困住的美麗老婆嘆息一聲,輕輕瞥了?她一眼,那?一眼彷彿哀莫大於心死。
“我從不是你老婆。安各,不要亂喊。而且男女授受不親,請你別亂抱我胳膊。”
安·被直呼其名·被用敬語招呼·被眼神暴擊·各:“……”
完了?完了?完了?。
要她眼睜睜看著老婆往外走是不可能的,好不容易找回來的物件怎麼才?在?家待了?幾分鐘就?要往外走——她不知道他現在?的聯絡方式也不知道他現在?的住址這一走要怎麼繼續追過去——
而且,安各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不是那?種“如果?讓他就?此離開就?再也見不到他”的虐戀式預感,是那?種“如果?讓他離開我可能要去謀殺現場搜尋物件”的預感……
雖然此時?的安各不會把“物件拿起?傘出?門”與“物件要去往傘尖上串活人”聯絡在?一起?,但,她很?相?信她的直覺。
是時?候使出?殺手鐧了?。
安各一咬牙,徹底放開拉扯他的手,然後往自己身上用力一拽。
“撕拉”
拽開了?睡衣,拽出?領口下白花花一大片,再拽出?——
“嘭”一聲,是物件飛快地砸上了?家門。
這是他迴歸後第一次對她沉下語氣:“把衣服穿上。”
安各脖子一梗:“我不!你要是邁出?門我就?撕我自己衣服,你要是踏出?小區我就?把睡褲也拽開然後光著腿衝出?小區追你!反正你不能離家出?走,你一旦離家出?走我就?出?去裸奔,我說到做到!”
洛安:“……”
洛安從未如此強烈地感受到,自己妻子殺傷力很?強。
是位殺傷力極強、能連帶著拖累半徑三?米內所?有智慧生?物的智障。
要是以前?活著的時?候,他肯定懶得再用言語和這貨交流,而是用行動跟她好好溝通一下,情緒再上頭,有些狠話也不能亂放……
可現在?情況特殊,他的視線頗為艱難地避開妻子刻意撕扯露出?的白花花,再次劃到她膝蓋的白紗布上。
安各迅速從物件的眼神中判斷出?結果?。
嘿嘿,他還是特別在?意她身上的傷口。
“安安老婆,老婆,你不要走,留下來聽?我解釋好不好,老婆老婆老婆安安老婆我最喜歡你了?,剛剛電話裡那?些都是誤會——”
安各一邊重新亂嗷一邊刻意往地上滑跪:“老婆嗚嗚嗚不要走你聽?我解釋——”
洛安:“……”
洛安還能怎麼辦。
眼看著她纏著紗布的膝蓋就?要磕到地面——絕對是故意的,她就?故意挑著玄關這麼一小塊沒鋪地毯的臺階用膝蓋磕過去——
洛安他不得不放下傘,伸手穿過安各的腋下,把她托起?來。
“去坐好,注意膝蓋。我會聽?你解釋,不會走。”
安各轉轉眼睛,繼續往地上滑:“我,我沒辦法去坐好了?,你剛剛真的嚇到我了?,我現在?沒力氣走路,膝蓋也好疼,要老婆把我抱起?來,再親親我……”
從你第一次滑跪開始我就?注意著你的膝蓋,哪裡磕到了?,又是哪裡會產生?疼痛。
幻痛是嗎。
“不了?。你自己過去,坐好。”
安各:“我走不動……安安老婆抱我走……”
你昨晚能穿著沙灘拖鞋狂奔三?公里幾乎跑得比我還快、又在?海底與“海草”憋著氣揮刀搏鬥數分鐘,怎麼現在?連從玄關到沙發的幾步也走不動。
——自從發現這人在?自己面前?偽裝的種種,洛安再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