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寬敞的房間裡空空蕩蕩的,僅有一張茶几和兩張長長的沙發。被女侍帶到這裡後的洛河坐在了一邊,而她的對面,則坐著兩名青年男性,其中有著黑色馬尾,她十分眼熟的那位,應該就是女侍口中的伊西多大人了。
伊西多的臉上的一片漠然,語氣中也是十分公式化的意味,直截了當地審問了起來。
是的,審問。
要不是這間房間的佈置沒有隔開的犯人的鐵柵欄,那這就是活脫脫的可以上電視節目的審訊現場。
伊西多似乎對於這份工作十分不滿,洛河似乎從他的語氣裡讀出了一點點焦躁的意味。
“伊西多,你這可不是紳士所為哦。面對剛剛經歷了恐怖事情的美麗小姐,應該先好好地安撫一下嘛。”開口的是另一位金髮的男性,他有著一頭與莫廷相同的金髮,碧藍的眼睛如同一片平靜溫柔的大海。得體的禮服和微笑讓他更加增添了幾分色彩,低沉輕柔的聲音和行為足以讓任何一個女人心動——但他恐怕就是伊西多那一份不耐感的來源,洛河眼尖地看到在這位男性開口的時候,伊西多的臉上出現了一瞬間嫌惡的表情。
他們倆各坐在長沙發的兩端,真實地反映了不想接觸的心情。
洛河看著奧德里奇親手從白瓷茶壺中倒出一杯茶,推到自己面前,一舉一動好似賞心悅目的名畫。
“請吧,這位小姐。我對自己沏茶的手藝還是有一點自信的。”
洛河原本不打算喝的,可金髮的青年一直維持著一副溫和的笑容盯著她,大有不喝就不繼續的意思,她就只好端起茶輕輕抿了一口。
裝在白瓷茶杯裡的茶水照例是清澈的綠色,所以這裡是流行綠茶嗎?
“感覺怎麼樣?”
“應該很貴吧。”這是洛河真實的想法,她也不懂得怎麼品鑑茶水,但口感能讓她這種不懂的人都感覺到好的話應該就是昂貴的上等品吧。
此話一出,男人明顯失落起來:“啊啊,這可是最上等的茶葉呢,奧德維奇我原以為會得到什麼很高的評價,比如說已經能與大師媲美之類的呢,果然還是不夠嗎……”
“好了,既然茶喝完了,那我們來談談正事吧。”話音未落,這位自稱奧德維奇的男人神色已經變得認真起來,他的眉眼間漸漸展示出了鋒利的光芒,帶來的壓迫感甚至比伊西多還要強烈,“不用擔心,只要原原本本地告訴我們事情的經過就可以了。”
“啊……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洛河姐姐怎麼還沒有回來。”陶雙喃喃自語著。
在一開始的新鮮感過後,沒有任何娛樂設施的房間就成了一個無聊的牢籠,無聊到只能盯著沙漏浪費時間。
金色的沙子順著缺口流暢地傾瀉,好似一個微型的瀑布。陶雙看著看著,不由自主地偷瞄了一眼林朝。
這個比她還小上五歲的孩子正坐在床邊板著一張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明明年紀比她小多了,想事情的時候卻往往比她看得更透徹。
陶雙鼓了鼓腮,又繼續盯著沙漏看。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忍受不了這種長久的寂寞,向林朝喊。
“喂。”
沒有回應。
有些尷尬,但陶雙沒有放棄,她想了想,又喊了一聲:“嘿,林朝!”
林朝還是沒有回答,但盯著她的陶雙看見她往自己這裡看了一眼,似乎在示意她說話。
陶雙一下子就活躍起來,她幾步走到林朝的身邊,擠著她:“林朝,你說洛河姐姐怎麼還不回來啊。”
“她不會回來了。”出乎意料的答案
“……什麼?!”陶雙嚇了一跳,尖細的聲音立刻充滿了整個屋子,“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洛河姐姐不要我們了嗎?!不會的!洛河姐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