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沒有告訴別人它的存在,這只是一個……只是一個……我因為個人的私慾而創造的存在,能帶來的只有毀滅和惡意,就像是瘟疫一樣。。”
洛河看著面前的青年,莫廷長長的眼睫垂下,為他的眼睛上帶來一層細密的陰影。紅色本應該是張揚的、肆意的,可是在他的眼睛裡,洛河從沒有看出一點兒這類的情緒,取而代之的是充斥著寂寥、悲傷、矛盾、掙扎的情感。
她不知道這些感情都是在莫廷變了一個樣子之後才逐漸蔓延而生的,還是說在他壓抑許久之後的爆發,原本那個開朗健談的模樣都是他逃避痛苦的虛偽鎧甲。
那麼,又是什麼導致了他的轉變呢?
還沒等洛河想明白,面前的青年又笑了笑,重新變成了原來的樣子,語氣輕快地岔開了話題,自我嘲弄著。
“不過這種漿果沒有任何的種子,就算是分裂傳播也沒有長成的植株,我也不用擔心它萬一被我遺留而造成嚴重的後果了,這算是我的先見之明嗎?”
一邊回憶,洛河一邊走到了一條小巷。淺淺的足音停止了,她回過頭,看見背後的唯一出口空無一人。
“有什麼想說的話,你可以現在說了。”
她平靜地,對著空氣說道。
話音落下,被寂靜籠罩的幾秒後,一道黑色的婀娜身影,悄無聲息地從巷口旁出現了。
“看起來還有不少長進嘛,可憐的小羊羔。”女人正是回到永輝城的娜莫,被點出後乾脆摘下了兜帽,將面容完整地暴露在洛河的面前。
她語氣輕浮,肆意輕佻,好像彼此是什麼相交多年的老朋友似的,她甚至上前了幾步,圍繞著洛河走動細細打量。
“這樣一來,不就說明我逐夜鄉要比永輝城好傷很多嘛~你看看你——”她隨意地伸手去卷洛河散落在鬢邊的一縷碎髮,讓它在自己的指尖纏綿捲曲,“都樂不思蜀了~”
“你!”娜莫的話音剛落,洛河就猛地伸手推開面前的女人,然而她的指尖剛接觸到對方一點衣物,娜莫就快速地連跳幾下,後退開來。
在這黑暗的、燈光難以到達的小小巷道,女人的身影就像是黑貓一般輕盈。
“生什麼氣嘛~我可是幫了你大忙的!”
“什麼忙?你是指將我綁架到地下,還是指故意帶我去不該去的地方,讓我收到永輝城的通緝?”洛河的聲音說不出的冷漠,又夾雜著燃燒的怒意和諷刺,宛如黑暗的森林中蔓生的荊棘。
“就是這個啊……”意料之外地,娜莫看向她的眼神突然變得繾綣又懷戀,彷彿她們真的是什麼多年的好友,僅僅一個眼神就能想起從前快樂的時光,“你很開心吧?離開了永輝城,離開了那些討厭的負擔。”
“……你說什麼?!”
“那個叫做林朝的小女孩,你其實應該很討厭她吧?”明明身處燈光之中,娜莫的話卻彷彿惡魔的低語。
“即不聽話,又:()永輝城奇幻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