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輝城的善堂是一個由各大家族的捐款和城內錢款劃撥建成的地方,通俗點來說就是由zf撥款,甚至神廟也有一部分捐款份額,他們喜歡在善堂甄選一些人到神廟任職,因為他們認為無父無母的人信仰更加虔誠。
這就導致善堂,真的很大。
洛河深刻地認識到了這一點,她原本捏著紙條和炭筆,打算一邊走一邊在紙上畫走過的路線,做一張地圖。打定主意先去食堂,結果按著昨天的記憶走著走著,到了一個路口她的記憶就開始模糊,再按著直覺走,她就迷路了。
再看看手裡的地圖,她發現自己忘了做上下左右的標記。
洛河:……
這就尷尬了。
她不由想起小時候大人經常說,要是迷路了就站在原地等人來接。
可那也要有人直到她在哪裡走丟啊!!
反、反正迷都迷路了,那就不如按照自己直覺走吧說不定還能碰到個人問個路。
她小心地把炭筆的花苞扣上,和紙條一起捏在手裡,這下子就真的是完全靠直覺走了。
走著走著就來到一片完全不一樣的地方。扶手和迴廊的設計開始變得精緻,甚至能看到一大片種著金色荷花的池塘,水氣蒸騰,拂在面上帶來一絲絲涼意,心情也免得略微輕鬆了起來。
忽然,耳畔傳來一陣陣木製車輪滾動的聲音。洛河心下一喜,有車的地方就有人啊,原地凝神分辨一會兒方向,她快步朝聲音傳來的地方走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條長長的隊伍,穿著看起來像是勞工的人推著板車,板車上一個個擺放整齊的木桶,許多身著白袍的人跟在一旁,洛河甚至還看見了手持武器的衛兵跟在外側。
……這就有些不好辦了。
她站在拐角的地方有些猶豫。
這個隊伍看起來戒備森嚴,如果貿貿然上去問路,會被當做可疑的人抓起來也說不定。這麼想著,胃部又傳來一陣咕嚕嚕飢餓的響聲。可是、她真的很餓啊!
其實挨一兩頓餓不是重點,重點是太陽這麼大,她生怕自己中暑或者低血糖倒在路邊就完蛋了。
但是他們真的好可怕啊!
洛河猶疑不覺,在這個一無所知的的世界,她生怕自己一個不慎就打出gg。在她猶疑的功夫裡,乾癟的胃部又發出一長聲咕嚕嚕飢渴的哀嚎。
這次的叫聲又響又長,宛如胃部控訴她這個主人的悲鳴。就在這時,耳畔忽然傳來一聲輕笑。
這聲笑很好聽,用她原來世界的話說就是男神音,可這聲笑就像是貼在她耳邊傳來的,她甚至恍惚間感覺到對方的呼吸打在她的耳廓上——毫無所覺自己身邊多了一個人。
洛河第一反應就是毛骨悚然,一連串的激靈隨著她的脊椎尾隨而上,身體裡的肌肉迅速緊繃,本能地回過頭——
可自己身後空無一物。
這就更可怕了。
又是一聲輕笑,這次是從她的正面稍遠的地方傳來的,洛河又將頭扭了回去,看見一個白袍人正坐在欄杆上。
“這麼餓?”他說,聲音裡充滿了不加掩飾的嘲笑,伸手不知從哪兒掏出一個青色的果子,隨意地扔向她。
洛河手忙腳亂地接住了,遲疑了一瞬就一口咬下去,嘴裡滿是水果清甜的味道,簡直拯救了自己昨天被折磨的味蕾。
她一邊嚼著,一邊打量起對方來:白袍人的兜帽因為動作順著貼合的曲線滑了下去,露出的臉是一種介於成熟男人和青年之間分界線上,金色的短髮微卷,貼合在白皙的肌膚上。藍色的眼睛宛如寧靜的湖泊,面部的輪廓也是在混合了東西方的柔美與深邃,這就讓他的面龐更顯得年輕,像是個散發著朝氣的大男孩。
他坐在欄杆上,一條腿曲起,另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