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免於勞累。維持在一個最好的身體和精神狀態,將所有的東西都牢牢地記在紙上才會罷休。
在這之前,她就會像一個被施展魔術的計時器一樣,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永遠不會停下來。
林朝知道她有專門記錄這些東西的本子,已經寫滿了好幾本。紙張是那麼昂貴,可織羅寧願剋扣自己的吃穿用度,也要將這些東西全都寫下來。
她早年過得非常清苦,因為花費了很多的金錢在這些東西上,一度甚至連成年後交給善堂的‘贖金’都攢不夠。直到在接觸了那個男祭司之後,用上了對方提供的東西才稍稍好了一點兒。
這也是林朝能夠忍受她和那個令人噁心的男祭司來往的原因之一。
織羅甚至還從對方的手中獲得了一支只有記錄文書的祭司和高階祭司才會配發的炭筆。在林朝眼裡,只能看見這支碳筆的金錢價值,光是做工就能賣不少錢。
她勸說了好久,織羅都沒有把它賣掉,而是每一次都用這支看起來就價值不菲的炭筆,去記錄。
林朝想到了早早離開的洛河,她和織羅完全不一樣。她的外表像那些祭司,卻對神明的事蹟完全不感興趣,她會用賺來的錢去買好吃的,用的,而不是那些不能吃,只能看的書籍和紙張。
林朝出乎意料地沉默了,過去這時候她總會再勸幾句,直到織羅厭煩,警告似地重複才會離開。可這次她的心裡一團亂麻,許許多多的事情交織著,纏繞著,讓她理理不清。忽然腦中有什麼東西飛快地一閃而過,但她沒有抓住這顆流星的尾巴,徒留一地迷茫,於此同時又有一個小小的期待浮現在她的心底。
“好的。”林朝回答道。
然而織羅並沒有發現她的異常,或許是她以為這是林朝懂事的表現,於是就應了聲,頭也不回地走了。
林朝看著她的背影,心底那個她自己都未察覺的期待如同夏日池塘裡的小小氣泡,剛剛升到水面,就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她最後深深地看了一眼織羅的背影,轉身飛快地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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