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雙是個差不多十三、四歲,正好是處於童趣的少年少女向青春過渡階段的小孩兒。如果她告訴自己的事情是真的,那麼對方又為什麼不需要更小的孩子呢?
洛河剛才環視的時候也沒有看見年輕力壯的男子,這裡大多數都是青少年,成年的人只有女性。
對方明明有對目標進行選擇,他們也不希望鬧出大動靜,明明孩子越小越容易控制,卻又為什麼對陶雙猶豫了?
洛河想不出來,她將閃過的疑問存在心底,暫且同其他人一樣,屏息等待著從階梯上下來的人。
石室的設計讓這個房間總是存在著若有似無的迴音,在沒人敢出聲的時候那些從階梯上傳來的腳步聲就變得特別明顯,他們似乎有個人,手上都提著油燈,油燈中的火光因為他們的步伐顯得飄忽不定,營造出的影子映在牆壁上也飄忽不定,長長地可怖,洛河眼見地看見其中一些人帶著武器。
她往牆壁上縮了縮,抱著陶雙的手臂更用力了。
等待的時間總顯得非常漫長,彷彿是過了一個世紀,終於那些人走到了他們的面前。他們帶著的火把照亮了那一片小區域,在黑暗中待久了,驟然來臨的大批亮光讓洛河的眼睛非常不適,應激性地分泌了一些淚水,她下意識地躲了躲。
與神廟祭司總是白袍金邊不同,這些人穿著的白袍都是以黑色勾邊,好似一朵朵盛開的墨蓮。他們都戴著兜帽和口罩,大概是為了遮掩洛河她們的目光。
為首的女性則比較與眾不同,她沒有穿與別人相同的連體兜帽,而是穿了一件帶著小披肩的黑底白邊長袍,下半張臉被一件長長的面紗覆蓋,大方地露出一雙靈動的黑眼睛和烏黑的長髮。
她整個人給洛河的感覺非常熟悉,似乎就是那個與她搭話的娜莫。這種懷疑在聽到她開口講話後得到了證實——戴著黑色面紗的女人審視了她們一圈,那種冷漠的眼神就好像一個老闆在審視即將賣出的廉價商品,然後輕飄飄地說:“都醒了?那上路吧。”
洛河嚇了一跳,生怕這個上路是她理解的那個含義,可還沒等她細想,又是砰地一聲,階梯上的門似乎被人一腳踹開。
這個情況似乎是在女人的意料之外,洛河看見她擰起了細眉。
一個男人罵罵咧咧地走了下來,手裡還似乎提了個什麼東西,等他走到下面,就隨手把那個‘東西’朝人群裡一扔,自己走到了女人身邊。
洛河沒看清那是什麼,它撲通一聲摔了個結結實實,一點兒聲都沒有。
倒是女人語氣不善:“你怎麼帶了小孩子過來?”
“不是,”男人齜了齜牙,彷彿是回憶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是她跟著我來的,看起來是要把我們的位置告訴上邊的人,還挺機靈,被我發現後抓她廢了好大功夫,差點就被她逃了。”
他說著,似乎沒有什麼顧忌,音量大到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這時洛河才知道那原來是個小孩子。
正巧,那小孩子沉默著撐起身來,因為之前的逃跑,她整個人亂糟糟的,臉上似乎也蹭了不少泥,但那雙碧綠的眼睛裡發出的光芒仍舊如同星子般熠熠生輝。
洛河差點尖叫出聲,那是林朝!
她怎麼會在這裡?!
女人略一思量,也同意了這個決定,挑了挑眉似乎很可惜的樣子,可語氣裡卻沒多少惋惜:“好奇心太重可不好啊,可憐的女孩。”
永輝城內已經緊急行動起來,奧德維奇帶領的騎士們先行疏散了人群,葉家的家主姍姍來遲,正臣服似地跟在亞恆的身後,他帶來計程車兵整齊地排成一個個方陣,銀色的盔甲在陽光下亮成一片。
他們正在城主府的議事廳內,桌上攤著的時間一個永輝城的小型模型,上面細細標註了每一條街道,每一個建築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