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
青木市南面城牆。
秋芸正帶著一眾全副武裝計程車兵以及一個小巧但非常違和的身影守在牆上,但本應面向城外警戒的視線卻投向了城牆下的一角。
“人類,真的有夠令人作嘔的。”
秋芸看著城牆之下的風景,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
城牆的下面,則是好幾群趙毅計程車兵正在像野獸一樣分食著屍體的場景。
他們大口大口的啃噬著那些餘溫尚存的市民屍體,如果一具屍體分的人很多,他們會先用配置的軍刀將其肢解。
這些如同野獸一般的行為將鮮血弄得他們滿身都是,黃綠色的軍裝徹底被血液浸染。
牆上的守軍也有些擔憂這些瘋子會不會爬上來,畢竟雙方之間是存在實力差距的,但他們卻異常的守規矩,沒有這方面的行為。
而那嬌小的身影盤腿坐在秋芸的身邊,其人正是之前楊洋送來的恨,但是他現在的形象並不是之前的落魄孩子了。
身上的皮革女僕裝雖然之前楊洋做的有些簡陋,但是實用性還是很足的,幾乎不會影響正常的行動,而且很耐髒耐用。
但現在已經有點破破爛爛的感覺了,很多地方已經出現了破洞和開裂,上面更是沾了許多新新舊舊的血跡,散發著一股濃重的味道。
後背上則是揹著一面對八歲孩子的體型來說十分碩大的木質圓盾,但是正面上有十分寬大的十字鑄鐵,周圍一圈同樣也有鐵包著。
這樣的結構使這面木質的圓盾同樣也有極高的防禦力。
而她的左手上握著一柄同樣沉重的鐵質鎬斧,右手則抓著磨刀石將這一杆還沾著些許血跡的武器磨利。
而恨這一身破破爛爛的女僕裝露出來的面板上,也有著大量的傷痕和淤青,有些傷痕甚至還沒有痊癒,只有簡單的棉布繃帶包紮止血。
恨聽到了秋芸的自言自語,依舊低著頭,繼續著手裡的活,鮮紅的舌頭舔了一下乾裂的嘴唇,開口說道:
“我覺得還好,沒有什麼不合理的,說到底,人類也是獸類的一種,這樣也很正常。倒是母親,你為什麼要自稱人呢?”
秋芸摸了摸頭上的貓耳朵說道:
“我是人類,畢竟你也看過了,我是擁有彌塞亞的,不可能是異種,身體上有少部分的異變是因為……算了,也不好解釋。”
“不過,我是認你做我的女兒,但還是不要在其他人的面前這麼稱呼吧,八歲的女孩兒對著二十歲的我喊母親還是很彆扭的。”
“好的,母親。你說我也能夠覺醒彌賽亞嗎,如果能有彌賽亞的話,我的力量就能夠前進一個層次了,殺死它的可能性也更大了。”
“……”
“說實話,恨。你現在這個心理狀態,比起彌賽亞,還是異種的可能性高。”
說著,秋芸將視線從城牆底下的野獸身上挪開,看向了現在認做女兒的恨,繼續說道:
“找星火的人造的武器,你提出要求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只是被衝昏了腦袋。帶你出城歷練的時候,還和你綁了組隊,可沒想到,你靠你自己得到的經驗可比我分給你的多多了。”
“你在戰鬥的時候真的有些嚇到我了,完全不計後果,不計受傷,將殺死對方為唯一目標的戰鬥方式,幾乎無視痛覺的心態真的不是常人能夠擁有的。”
而恨已經將稿斧磨好了,抬頭看向了已經認為母親的秋芸說道:
“我恨它,只要有機會,我一定會殺了它,不會有猶豫和手下留情,並且儘量用更殘忍的方式。”
“但同樣的,它是我的主人,它是我的支配者,我追求著它的一切,因為它已經用行動向我證明了,它是多麼的正確,而且是絕對的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