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隨著一股罡風吹來,恨全身都被一種巨力所包裹住了。
沒想到,這隻血池極為的聰明,它早就想到了恨將要做出的攻擊舉動,提早向後抬手,利用寬大的下盤和龐大的身軀形成的視野盲區阻礙恨觀察它的動作。
並藉此機會將這條滑膩的泥鰍一把抓住。
恨的眼神一凝,似乎想起了什麼……
但是現在都沒有意義了,血池沒有給她絲毫反抗的機會,直接再將手抬高一些,然後鬆開。
隨著撲通一聲,恨直接落在了血池頭頂上那巨大孔洞中,掀起了不小的浪花。
然後雖然嘗試著撲騰了幾下,但血池的汁液和水的性質有著不小的區別,浮力很小,而且還很粘稠。
再加上那一接觸就會迅速失去知覺的性質,恨瞬息間就沒有了反抗能力,咕嚕咕嚕的冒泡沉了下去
……
中心市區。
流光端坐在一塊倒塌的水泥石板上,將一塊巨大的血肉放在腿上,用雙手環抱著,同時輕輕揉捏著這塊血肉上畸形眼睛的眼角。
而這塊緊閉著雙眼的血肉正是楊洋,此刻它所有的眼睛都緊緊的閉著,但並沒有入睡,時不時的可以觀察到它在蠕動。
作為血肉生命的它,是不可能擁有睡眠的,只要它還活著,身體的所有組織就都得進行生命的代謝活動。
而這種微乎其微的運動會牽扯到覆蓋著的神經網,產生痛覺。
同時,血肉生命的所有神經都是成網狀分散的,一處產生痛覺,其他所有的都會牽連產生相同的痛覺。
而它的神經網的每一個部分,時時刻刻都在產生痛覺,並傳遞給其他的部分,彼此之間互相疊加,在知覺中產生痛覺的浪潮。
這其實是有好處的,沒有中樞神經這一結構的血肉生命,時時刻刻都感受著神經資訊的話就不可能出現失去意識的情況。
但因此也被剝奪了美夢的權利,因此對血肉生命們來說,休息就只有它們認知中的消遣,和名為死亡的長眠。
但這只是理論上的情況。
雖然楊洋現在並未見過一隻它的同類,但它很清楚一件事,這種永不停歇的痛苦浪潮,絕非普通的意志可以承受住的。
再堅強的意志在這樣無盡的折磨下,早晚會有一天會瘋掉,邏輯意識崩潰,成為一塊活著的血肉。
但楊洋應該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痛覺對它來說早已是不知所謂的東西了,有和沒有在感知上對它來說都一樣。
這裡並不是說它不會感覺到痛覺,神經的訊號是無法拒絕的,而是說在心理上對於痛覺之類的肉體感觸已經沒有知覺了。
很簡單的一種比方,你是可以感知到自己的頭髮的,但一般來說你並不會把頭髮的感覺納入在意的範圍內,這些感知你時時刻刻都有,但是你壓根不會在意。
痛覺對楊洋來說也是如此,但也不完全一樣,雖然楊洋在心理感觸上對疼痛並不在意,但在潛意識上終究是不良訊號。
因此,即使是楊洋這樣特別的情況,也不會擁有夢鄉。
此時的它,只是用減少活動的方式來簡單的“休息”而已。
而輕撫著楊洋的流光並沒有注視著它,而是雙眼平視看向前方。
它的跟前站著兩名副官,他們剛剛來到這裡,此時顯得非常的拘謹與緊張,其中一人低頭開口說道:
“流……流光大人,您怎麼也在這兒,我們記得它讓您留在東部城牆……”
流光則不耐煩的打斷道:
“首先,請不要使用人這個字眼,我也不需要任何的奉承,我們兩個之前用紅玉開通了系統上的聯絡功能,它讓我過來,我就過來了。”
兩位副官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