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我李克還要過日子的,參與這種賭局高低要褲衩子都沒得穿。”
李克拒絕的說道,而王老頭則吭了一聲道:
“你當我回來坑你嗎,你知不知道今天誰要來進狗籠。”
李克搖了搖頭,說道:
“不知道,你少賣我關子。”
王老頭道:
“楊賭鬼家那小子,在城中村那老出名了,你應該知道吧。”
而李克聽到後則驚呼道:
“那小子要進狗籠,那不是隨便打,但我聽說他在紅斑十字裡頭混的還不錯啊,為什麼要進狗籠啊,他作為外圍小頭目應該手裡頭錢不少啊,進狗籠萬一斷個手腳可就完蛋了。”
王老頭道:
“還能為咋的,養他們家那臭賭鬼唄,不說這個了,楊家那小子的本事咱都清楚,但他平日裡也不搞事,名聲不外傳。”
“到時候啊,他上場人家看他就一小子,和那些手裡頭就剩兩三百,再不進狗籠就要餓死的小混混打。”
“咱都知道那小子打打那種混混隨隨便便,但是別人不知道啊,在垃圾街道混久了的混混手裡頭都一股狠勁,人家肯定不看好楊家那小子。”
“等一會兒那小子上場,只要對面上的是一般貨色的,咱就全壓上去,高低能賺個兩三倍回來。”
……
感受著無數晃來晃去的燈光在自己的頭頂上,有時穿過自己的身邊,有時照在自己的身上。
這種感覺讓楊洋相當的不適。
穿著一雙破爛的跑鞋,踩在那薄薄的紅色商用地毯上,他能夠感受到腳下鋼筋水泥的硬度。
他站在臺子上,手上雖然沒有拿著武器,但是穿著一雙糙皮手套,並沒有看眼前的對手,視身邊無數的嘈雜聲於無物。
他用左手揣摩著旁邊的鋼筋,儘管戴著厚手套,其觸感還是很特殊。
上面有斑斑點點的紅褐色痕跡,上面散發著一股粘稠且酸臭的鐵腥味。
“呼。”
楊洋輕輕的撥出了一口氣,耳邊的嘈雜聲越來越響。
有周圍其他擂臺的廝打嚎叫以及慘叫的聲音,也有躁動的音樂以及那些貴賓席上觀眾嘈雜的聲音。
這些聲音真的很煩人。
他將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對手,一個來自垃圾街道,不知道從哪裡搞到一張百元大鈔,來上臺準備搏一把的小混混。
這個小混混雖然比楊洋高出半個頭,但卻有些精瘦,就連雙腮都凹陷了下去,兩眼也紅腫。
他身穿一件厚夾克,穿著差不多的鞋子,褲子穿的是不曉得在哪個工地偷來的工作褲。
手裡提著一根鋼筋,大機率也是在某個工地裡摸來的。
看著眼前的對手,楊洋雖然有些許的想法,但都沒有說出口。
他的腦子已經混亂了很長一段時間,他的思維在主幹以外無限的發散,衍生出無數的念頭,以及莫名的話語在耳邊低吟。
這些大多數荒誕不經,甚至沒有邏輯,沒有由來,就比方說看著眼前的對手,其中一個衍生出來的念頭就十分的有趣。
這個瘦不拉幾的傢伙站在這裡,卻有三角形的感覺,把這個立方體的籠子分割開,變成了一個梯形或者什麼形狀。
反正就是十分的無厘頭。
深呼吸了一下,將這些雜亂的念頭壓抑,但在對方的視角,楊洋已經準備好暴起動手了。
來自垃圾街道的他,真的快餓死了。
所謂垃圾街道,就類似於貧民窟。
不過還要差勁。
那裡大片大片的都是連牆壁都沒有的爛尾樓,大量的流浪漢在那裡活動,晚上用各種垃圾作為燃料烤火,在身上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