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遠無法忘記那一天。
在那一天,我體會到了最深刻的,來自心靈中最純粹的情感。
我感受到了。
那是純粹的恨。
仇恨,憎恨,無盡複雜的恨意使一切都變得猶如水晶般純粹。
是什麼原因?已經不重要了。
極致的恨意使我的心靈走向扭曲的同時變得真實。
就算忘記令人痛苦的回憶,這純粹的恨,也猶如長滿荊棘的惡之花一樣紮根在我的心臟上。
那令人沉醉於其中的血腥味使我著迷,他驅使著我重新站起來,即使是徹底枯竭的身軀,也可以擁有往常所沒有的力量。
但不管怎樣,只要沒有力量,無論是什麼樣的情感都不過是弱者的呢喃和自我感動罷了。
……
小女孩母親的背脊被狠狠的砸在洞壁上,鮮血就像被捏破的聖女果一樣飛濺,已經糜爛的碎肉則掛在尖銳的瓦礫上。
原本狹小的洞壁內,有皮革、鏽蝕的金屬、鞋油還有煙火氣。
但此時這些生活的氣息已經被濃重的血腥味徹底覆蓋,同時也象徵著和平的生活已經結束。
接下來是屬於惡魔的狂歡。
或許是背部劇烈的撞擊已經損傷到脊椎骨了,小女孩母親可以感知到自己下半身的知覺正在流失,鮮血正順著自己的脊背流向小腿。
她感覺自己的意識正在消逝,已經模糊的視線,沒有辦法看清再女兒的臉了。
她好像,在恐懼?
恐懼就好了,強烈的恐懼能讓她逃離這裡,趁這個怪物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
在生命的最後時刻,這名母親在心中暗自禱告,她也試圖用最後的力氣說出這些話來。
但已經溢滿鮮血的咽喉使她只能發出無意義的呢喃。
下一刻,盤繞在她身上的肢體將她從洞壁上拽下來。同時楊洋的主體開始變得腫脹,就像是溺死者的水腫。
女孩並沒有像母親預想的那樣因為恐懼逃走。相反,她維持著一開始的姿勢一直坐在地上沒有動過,黑色的眸子裡逐漸點燃憎恨的怒火。
而已經徹底畸變成肉山的楊洋,它蒜頭一樣的頂部逐漸裂開,露出裡面細長的舌頭和尖銳的獠牙。
肉山的底部則長出更多的觸手卷住奄奄一息的小女孩兒母親,將其丟入這張深淵巨口中。
隨著這張四瓣的巨口扭動著扭曲的肌肉,坐在旁邊目睹全過程的小女孩,她同樣也清晰的聽到了所有的聲音。
雖然看不見,但可以聽到骨架在擠壓下被拆散,然後折斷的咯吱聲。
然後是肌肉被撕裂的聲音,或許是已經摺斷的骨頭在擠壓的過程中,撕裂了原本包裹它們的血肉。
還有光聽著就滲人的,似乎十分粘稠的流體聲,似乎是眼前這個怪物分泌的消化液正在分解母親的屍塊。
小女孩眼中的怒火逐漸開始擴散到整張臉上,她整張臉都扭成了一團,似乎想要用這種方式表達自己的恨意。
但自身的無力感卻又同樣強烈,使她根本想不出來自己能做什麼,只能無能且懦弱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不過,不知為何,眼前這個怪物的眼中似乎有著和自己一樣的色彩。
它似乎並不滿足,它又將自己的大嘴張開,細長的舌頭從類似於胃的器官中扭動著,空閒的觸手則伸向女孩。
其中大部分都纏住了她的身軀,但不知為何並沒有控制住女孩的四肢,也許是出自孩童般的惡意吧,想看著掌中獵物無能的掙扎。
而剩餘的三根觸手中的兩根則伸向女孩的頭部,強行的將她的嘴撐開。
最後一根觸手的前端則膨脹成肉球,然後裂開,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