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武的親兵們失去頭領、突遭襲擊並且雙方火力有巨大差距的情況下,訓練有素的他們除了徒勞的開火以外,只有無比恐懼的逃竄。
而在稍遠處確保不會被火力波及到的地方,身軀巨大的楊洋正在旁觀。
在相比之下身軀十分嬌小的流光則乖巧的坐在它的左肩膀上,將白皙的左手搭在了楊洋那爬滿厚鱗的肩頭上。
而右手則放在楊洋那猙獰扭曲的頭顱上面,親暱的撫摸著。
看著在人類的造物手下,人類們的身軀被輕而易舉的洞穿、截斷、撕碎並且燒焦,楊洋那血盆大口不禁說道:
“說到底啊,對人類最為殘忍的從來都不是我,而是瞭解並掌握最高效的殺戮模式的人類自己啊,搞得我又想吃了。”
隨著火炮聲停歇,槍聲收攏,這支近千人的李武親兵就這樣將四成以上的人員變成了屍體和碎肉留在這兒。
剩下的更是跑的連影都沒了。
不過,也有一些被炸的半死不活,或者被射倒在地鮮血和肚腸流了一地計程車兵,躺在這塊地上,無比痛苦的呼喊著。
但是並沒有人在乎他們,就像這個世界從未在乎過任何的苦難與悲歌一樣。
坦克引擎的轟鳴聲持續的響起,隨著一些履帶碾壓肉體和愈發悲慘且癲狂的慘叫聲的出現。
這些有史以來最龐大,最沉重的坦克們,不管死活的碾過了這些士兵們的肉體,並且停在了上面,也就是楊洋的面前。
隨著緊跟在坦克後面的步兵和其他車輛到來,楊洋也見到了一位許久未見的人。
在隊伍的後中心,一輛深綠色圖有迷彩的軍用裝甲吉普指揮車停了下來,厚重的防彈車門隨機開啟,一身軍裝的王富貴走了下來。
這位有些年邁的軍官直視著楊洋那些無比兇惡的眼睛,緩步的向著它們走來。
在王富貴的身周這緊緊的跟著一整隻親衛,甚至旁邊位於隊尾的三輛坦克,也已經轉過車體,將主炮和車載機槍對準了站在原地露出醜惡微笑的楊洋。
雖然對於楊洋來說,這些東西僅僅只能略微的傷害到自己,而沒有任何威脅。
但是對於相較於擁有無賴肉體的楊洋,缺少保命能力的流光就不一樣了。
當然,楊洋其實也很清楚他們的想法,無非就是動起手來,大家都不好受,希望能夠好好的聊天。
王富貴在楊洋麵前十餘米的安全距離站定,一副老軍人威嚴說道:
“許久未見了,年輕人。”
楊洋哈哈的笑了兩聲,接的話茬說道:
“其實也不能算很久,不過發生的事情確實多,讓我感到十分的疲憊。”
說著楊洋裝模作樣用巨大的手掌的撫了一下額頭,但其實它根本就沒有腦子這一類的東西,不過疲憊感並不是假的。
它確實有一種由衷的疲憊感纏在了心靈上,這是十分少見且無法解釋的。
因為平時在知覺上,楊洋承受著強烈且無盡的痛感,因此它很難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疲累的感覺。
乃至想要睡眠與做夢就是做夢,哈哈。
在血肉生命肉體無盡的痛苦之中,楊洋想要“休息”只能依靠縮減自己肉體所有的生命活性,在做好細胞的抗破裂準備之後。
讓溫柔的流光將自己全部的肉體冰封起來,以求意志的暫時停歇。
“不過還請不要以人稱呼,我們之間的區別並不短淺,而是鴻溝。”
“所以,老先生。你是來找我們談什麼的呢,還是說我們先應該向你說一聲謝謝,幫我們處理了一些雜碎招來的麻煩?”
:()麻木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