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並未跟在張儀正身邊,便同許扶使了個眼色,打算趁著姚氏並許執同他寒暄的當口溜出去看看趙璀,表示一下關心。
許扶會意,便先尋了個藉口,道是自己還有香火錢要捐給寺裡,姚氏並不管他,笑一笑便放他去了。偏張儀正喊住了他:“慢著,這位也是許大學士的兒子麼?行幾呀?在哪裡當值?”
許執道:“他是我遠房族伯家的,名扶,字濟困,行五,還不曾入仕。”
張儀正沉默地仔細打量了許扶片刻,抬眼在許櫻哥臉上轉了一圈,陰陽怪氣地道:“遠房子侄也這般親近,難怪人家都說許大學士仁愛,果然。”言罷淡淡地撇開眼神,將目光落在了窗外。
許扶鎮定自若地行了個禮,悄悄退了出去。
許櫻哥默然立了片刻,也低聲同姚氏告辭,張儀正盯著窗外的那株青翠高聳的柏樹,似是魂飛天外,可當她走到殿門前時,卻聽張儀正淡淡地道:“許二娘子留步,我有一事請教。”
許櫻哥只得站住了,回身一福:“不敢,三爺有事只管吩咐。”當著姚氏並許執的面,她就不信這混賬能把她怎樣。
張儀正仍然盯著窗外,看也不看她:“他們都罵我登徒子,說是我輕薄了你。可我真覺得冤枉,今日我便當著令堂並令兄的面問問許二娘子,昨日我可曾輕薄了你?若是,又怎麼輕薄的你?”
這話實在無禮並狡詐之極,若說是真的,叫一個女兒家當著這許多人親口再描述一遍,相當於被再凌辱一遍。若說不是真的,那許櫻哥不是相當於自打耳光麼?許執變了神色恨聲道:“三爺!我許家的女兒豈容……”
“哥哥。”許櫻哥止住許執的滔天怒火,微微一笑,坦然自若地道:“三爺,公道自在人心,一切不過是誤會罷了。”識時務者為俊傑,要論能伸能屈,她從來都做得不錯。何況真的理論起來,她也不過是被他多看了兩眼,罵了幾句,值不得什麼,倒是他好生捱了頓打,吃虧是實實在在的。
張儀正猛地回頭,指著他被打得青紫腫脹的臉冷笑:“誤會?說得可真輕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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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兄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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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櫻哥自來是個臉皮極厚的,對張儀正擺出來的那副以勢壓人視而不見,笑得甜美自然的再一福:“自是誤會。我們女子膽小,遇到事難免驚慌失措,失了分寸的亂喊亂嚷一氣。若是有小女子或是家中下僕不是的地方,小女子向您賠禮,望您海涵。”誤會最好了,她可不樂意被安上一個被這花花太歲調戲過的名聲。既然他不依不饒,她便把姿態做足,賠個禮不會少塊肉,逞一時之口利反倒可能少塊肉。
姚氏忍怒適時上前調解:“還請三爺海涵,她年紀輕,平日又少出門,遇事難免大驚小怪,既是誤會,說開就好了。”
張儀正眉毛一揚,正待要開口就聽人笑道:“好生熱鬧。”接著一著青綢長衫,黑紗長靴,體壯如塔,舉止威嚴的青年男子含笑緩步走了進來。正是許杏哥的丈夫、鎮軍將軍府的嫡長子、定遠將軍武進,同眾人見過禮後,刻意忽略了殿內的凝重氣氛,笑看著張儀正親密地道:“三爺,不過是片刻功夫就找不到你了。”
他與張儀正是姨表兄弟,平日也是走得近的,可昨日張儀正卻不給他面子。此時雖趕來阻擋,卻也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