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軟。
——因為錢湊過來的玩意能有多少真心?
——這是宋聞璟先生幾個月前的住院報告,身上很多處傷痕……應該是性虐……
“有人把你們進出酒店的照片郵寄給我了,宋聞璟,我給你一週時間辭職,你既然賣給我了,這輩子就別想打上另外一個人的痕跡。”
小跟蹤狂
賣?
真是個無比貼切的字眼。
忠貞這個詞放在宋聞璟身上被賦予了某種諷刺的意味,那次應忱從易感期醒來,宋聞璟獨自住了半個月的院,ura接他出院的時候告訴他,應忱大約被趙韻璇安排和oga度過剩下的易感期了。
標記是alpha的本能,與oga結合是宿命。
那個時候宋聞璟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白色的牆壁和單調的燈光,透說著難以言說的壓抑,他撫摸著傳來陣陣疼痛的後頸,這裡曾被alpha的牙齒曾刺入,應忱試影象標記oga一樣撕咬著他。
燈光在beta臉上投下斑駁的陰影,他的表情顯得有些模糊不清,他曾敞開雙臂,虔誠暴露出脆弱而又敏感的後頸,臣服於alpha,心甘情願接納應忱的所有慾望。
宋聞璟曾經對應忱絕對信任和依賴。
一門之隔,裡面傳來壓抑的喘息聲和低吟,那聲音中充滿了痛苦和慾望,像是宣告著他的存在,又像是在尋求某種解脫。
宋聞璟站在門外,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門框,天人交戰了很久,還是推開了門,光線昏暗,alpha身體緊繃著,墨色床單幾乎和他融為一體,應忱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雙手緊緊握拳,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狂亂和迷茫,就像是迷失在荒野中的猛獸,找不到回家的路。
如果宋聞璟能聞到資訊素,他一定不會踏入那個房間,無知者無畏,他無法感知到空氣中資訊素肆意蔓延,那裡面全是他無法滿足的渴望和野獸般的本能。
宋聞璟跪在床上緊緊地將應忱擁入懷中,他天真,愚蠢,不自量力,試圖隔絕alpha一切不安與恐懼,荒誕地把自己的一切獻祭出去。
最後得來的是應忱輕飄飄的一句beta不行。
beta沒有易感期和發情熱,也不必陷入毫無理智地同動物一般□□的領地,可以省一大筆抑制劑費用,過去的宋聞璟沒覺得beta有什麼不好,可沒想到後來他會因為聞不到應忱的資訊素而失眠。
照片落了一地,宋聞璟癱坐地上,看著上面自己和李瑀走在一起的畫面,他居然在笑,有一種疲憊和無奈湧上心頭,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被操縱的木偶,重複著那些早已設定好的動作,說道歉,沒有。
“……對不起,可我真的沒有……他怎麼可能跟我……”
應忱緩緩蹲下身,彷彿一頭準備捕獵的猛獸,他的手掌扣住beta的後頸,那力度恰到好處,既不至於讓beta感到疼痛,又能確保他無法逃避,逼迫他抬起頭,與自己平視。
兩人的面板色差在一刻顯得格外明顯,應忱的面板呈現出一種健康的麥色,而beta的面板則蒼白得近乎虛弱,彷彿一觸即碎。
“為什麼要偷偷給你奶奶轉院?”
“……太貴了……”
對於應忱這樣的人來說,“貴”這個字眼簡直就像是從另一個星球傳來的概念,與他的生活軌跡毫無交集。
他剛跟宋聞璟住在一起的時候,他可以為了買到更便宜的菜起得很早去離家很遠的地方,還不如陪他多睡一會,對他來說,這些滿足基本需求的東西不需要這麼費力得到。
他覺得宋聞璟跟他在一起是輕鬆的。
他請了專門做飯的阿姨照顧,宋聞璟不需要為生活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