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上被翻閱的摺痕一樣,應忱無法接受。
可宋聞璟不是什麼物品,他希望他向自己哭訴,不是自願的,他拼盡全力也會把那個人碎屍萬段。
可是宋聞璟沒有,他極力遮掩自己進過醫院的痕跡,把那個人的痕跡藏得極好。
他原本不想這麼粗暴的。
可他不知道宋聞璟怎麼那麼容易就能激怒他。
應忱手下大小助理有三人,ura是趙韻璇塞的人,最信任的還是沈斯,深夜他接到老闆的電話,把車子開到了應忱所在的公寓。
沒多久,只見應忱抱著一個人下來,沈斯從後視鏡裡看到那人被裹在床單裡,好像死了一般,安靜地任由應忱攬在懷裡,露出的小腿白得扎眼,他瞳孔放大,只看見一圈青淤的掐痕附著在上面,往下還有淡淡的血跡。
“看什麼,開車!”
沈斯連忙收回目光說是,連忙去碰越野車皮質的方向盤,他們的目的地是應氏旗下的私人醫院。
半個小時的車程,應忱在車上咬開玻璃管制的針劑塞,給自己打了三管藍色的抑制劑,管制藥物不能這麼濫用。
沈斯看得心驚。
他從未見過應忱如此狼狽的模樣,alpha頭髮都是溼的,側頸和手背上都有劃痕,神情恍惚,緊緊抱著懷中人,好像有一種把什麼弄碎的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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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催眠封閉記憶治療,拿著記錄儀的醫生詢問應忱看到了什麼。
“白色的籠子和籠子外的……oga?”
穿著白色衣物的oga緩緩走來,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蘭花香資訊素的味道,應忱身上被注射了某種麻醉,整個人都很重,抬頭只能看到一隻握著鐵欄蒼白瘦弱的手。
我頂著這張你心愛的臉和別人做過
宋聞璟上一次因為alpha進醫院,是他自己打的電話,alpha被注射了抑制劑暫時安分下來,埋頸壓在他的身上,他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甚至在浴室把體內外不屬於他的液體都洗乾淨,把自己和應忱穿好衣服,等待ura帶人過來。
醫護人員替宋聞璟檢查的時候,不斷地欲言又止:“如果你想要報警的話我現在可以幫你……”
無關乎醫護人員這個反應,宋聞璟身上的確太多慘不忍睹的痕跡和傷口,他面板本就白,紫紅色的淤痕如同不規則的畫作,散佈在肩膀、背部、大腿根和腰際,更讓人觸目驚心的是後頸和鎖骨的咬痕,傷口深深淺淺,數量眾多,有的還在滲出細微的血絲。
每一道傷口都是alpha易感期中無法控制的衝動的見證,也是beta在那一刻所承受痛苦的標記。
亞聯國對於beta的保護法比不上alpha和oga設定的條條框框多,可是反性暴力的法條是被判得很重的。
給宋聞璟包紮的oga護士不忍地說:“你不用怕的。”
宋聞璟嗓音透著淡淡的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