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應忱背對著他,也沒有出聲反駁,圈子共識都是一樣的,嘴角掛著一抹不易察覺的苦笑。
這些人的話語輕浮,彷彿一把無形的刀子,一點點挑開著他與應忱之間本就赤裸見不得光的關係。
剛才那位應該就是未來應忱的結婚物件了吧,他們看起來確實很相配。
應忱跟他分手的時候會給他錢嗎,宋聞璟默默想。
宋聞璟沒告訴過誰,他從醫院醒來的時候,在察覺到自己右眼可能會失明的那一剎那,病房內的燈光柔和而溫暖,但宋聞璟的心卻如同被冰封一般,冷得讓他幾乎無法呼吸,他眨了眨眼睛,應忱的聲音如同從遙遠的天際傳來,帶著不確定地問宋聞璟還好,卻奇蹟般地給了他些許安慰。
宋聞璟抓住了他的手腕,應忱愣了幾秒就這樣任他抓了很久。
宋聞璟的手指緊緊扣住應忱的手腕,彷彿那是他當時能抓住唯一的依靠。應忱沒有掙脫,只是靜靜地站在床邊,任由宋聞璟抓著,他的另一隻手撫過宋聞璟的額頭,說沒燒了。
時間在這一刻彷彿凝固了,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這樣靜靜地對望著。
宋聞璟的呼吸逐漸平穩,應忱輕聲開口,打破了這份沉默:“別擔心,那個人會受到他應有的懲罰。”
“謝謝。”
平心而論,宋聞璟長得並不是多麼驚豔,至少不是做情人的料子,應忱之前帶他出去過,沈儀臣選的地方,燈光閃爍,音樂震耳欲聾,又吵又鬧,他身邊的oga小男生嬌滴滴貼著他撒嬌,是應忱從宋聞璟這裡得不到的那樣的滿足。
至少情人得這樣。
宋聞璟僵硬得跟根木頭一樣,雙手緊緊抓著酒杯,他以前不懂應忱為什麼要包養他,後來看到那個懷錶就懂了。
宋聞璟從十八歲醒來後的人生一直都在奔跑中,他需要學費生活費,奶奶需要藥費,他疲憊得一睜開眼就不能停下來,就要考慮明天的開銷,身形瘦削的beta,面板因長期的勞累而顯得有些蒼白,眼眸總是帶著疲憊和憂鬱,他的生活就像是一場沒有盡頭的馬拉松,每一次呼吸都充滿了沉重和無奈。
在應忱出現之前,他不懂人為什麼只可以工作幾個小時,他養病那段時間,有人照顧他,宋聞璟終於有了喘息的機會,他可以在花園中靜靜地坐著,看著一朵花從含苞到盛開。
深秋的午後,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在宋聞璟的肩上,突然吹起一陣風,白色的蒲公英毛絨種子在空中輕盈地舞動,就在這時,應忱從一旁的林間小徑走了出來,他穿著一件深色的風衣,頭髮被風吹得有些凌亂,但臉格外英俊。
那時候應忱總是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宋聞璟,他告訴宋聞璟,以後可以不用再過那樣的生活。
有魅力的是宋聞璟的臉,不是宋聞璟。
有些殘酷。
應忱一開始並沒有把包養說得那麼直白,宋聞璟也沒領悟得那麼徹底,他以為沒簽什麼協議,只是應忱喜歡他的一種情趣,卻未曾料到應忱從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