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都會心跳加速。
場地非常熟悉,蘭熄又配合,所以應忱發揮得特別好。
不知道是不是他痴心妄想。
昨晚蘭熄吻了他頸後的傷口,原本是中場休息,蘭熄靠在床頭,他趴在蘭熄大腿上休息,他的嘴唇如同一片輕柔的羽毛,輕輕地落在應忱頸後的傷口上。
那是一個無比輕柔的吻,像是怕驚擾了什麼易碎的寶物,在傷口處輕輕摩挲著。
應忱只感覺一陣電流從頸後傳遍全身,他抬頭,有那麼一瞬,他覺得蘭熄看他的眼神裡有一種混合著溫柔與愛意的觸感。
蘭熄身上如同被蒙了一層的光,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唯有蘭熄的這個吻和那溫柔的眼神清晰無比。
然而,應忱有點懷疑是否是吃了過量的精神類藥物讓自己的神志不清,這美好的一幕會不會只是臨死前的最終幻想。
畢竟他之前經常做夢,在那間瀰漫著冷冽氣息的實驗室裡,蘭熄主動親過他,那嘴唇的觸感如同一片輕柔的花瓣拂過,親完之後,臉“唰”地一下就紅了,那紅暈從臉頰蔓延到耳根,又羞怯又熾熱地看著他,還拽了拽他的衣角,說要給他當小媳婦。
夢裡蘭熄軟萌又乖巧,就像可以任他揉捏柔軟的棉花糖,應忱醒來的時候還在流口水,他主動建議讓醫生都給他開些藥治一治。
應忱認為這是植入人工腺體,精神錯亂的初步徵兆。
“你不是說植入人工腺體,其中精神錯亂是最常見的一種病症,我覺得我病了挺重的,我做的夢就是在提醒我,很有可能現在我的身體內部就是在醞釀著精神災難的開端。”
醫生看他邏輯清晰思維明朗,不太像有精神病的樣子。
雖然表示不理解,他們還是照做了,不過開的很多都是具有安神成分的助眠藥。
那晚的一切如同一場失控的暴風雨,將所有的理智與矜持都席捲而空。
應忱的意識在迷迷糊糊間像是漂浮在洶湧的浪潮之上,每一個瞬間都被無限地放大和扭曲。
蘭熄的眼神中燃燒著一種他從未見過的熾熱火焰,那火焰將他們之間所有的界限都焚燒殆盡。
應忱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即將被砍頭的囚犯,而蘭熄給予的這一切就像是那最後的一頓豐盛美餐。那滋味太好,美妙到讓他忘記了所有的痛苦和不甘,甚至覺得哪怕就此死去,也再無遺憾。
應忱覺得自己在蘭熄面前就像一條搖尾乞憐的狗。
只要蘭熄輕輕對他招招手,他就會全然不顧之前所遭受的冷遇和傷害,像個沒有骨氣的傢伙一樣,乖乖地搖著尾巴湊上前去。
他覺得自己有點下賤,可是他卻無法控制自己。他痛恨這種軟弱,卻又在蘭熄的魅力和那令人迷醉的溫柔面前敗下陣來,就像一個溺水者,明知道掙扎或許才有尊嚴,卻還是忍不住沉溺於那致命的溫柔漩渦之中。
所以應忱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摸了摸脖子確認腦袋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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