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敲擊著桌子,想到什麼,嘴角微微上揚。
宋聞璟入職後的第三天,禾蘭心和另外一個合夥人宋林辦了個歡迎會,他們和李瑀是大學同學,一群人鬧,夜晚的都市燈火輝煌,酒吧街上的喧囂聲此起彼伏。
宋林伸手攬著李瑀的脖子,跟他一起唱最近流行的歌。
宋聞璟坐在沙發上被遞了一瓶酒,但他只抿了一口。
他倒不是酒精過敏,只是覺得這個味道很怪。
他內心很是排斥有味道的喝的,不知道為什麼,上次跟奶奶說起來,她說是因為家裡以前太窮了,所以沒喝過什麼飲料。
團隊裡全是年輕人,有的去舞池裡跳舞了,有的則圍坐在吧檯旁,手持酒杯,談笑風生。
酒精的氣息和笑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獨特的、讓人難以抗拒的吸引力。
宋聞璟也被這樣的氛圍所感染,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讓他不由自主地融入了這場狂歡。
他們叫宋聞璟都是聞璟,聞璟地叫,除了奶奶之外,沒人這麼親密地叫過自己。
禾蘭心笑他怎麼臉紅了,太可愛了吧,宋聞璟結結巴巴說蘭心姐,我沒有,他覺得自己有親密尷尬症。
除了應忱之外,他少有跟人這麼交流密切。
應忱是討人厭。
可禾蘭心她們很友好的,靠近他都是很尊重有禮的方式。
應忱以一種相當霸道無理的方式闖入了他的私人空間,反抗也得接受,導致之後宋聞璟一度都陰影,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與人接觸都帶著微妙的抗拒。
他一開始在的那家公司,很不受人待見,來到陵市,他磕磕絆絆地又唸了兩年書,因為性格太過內向,連最基礎的常識都不懂,總是受到很多冷眼。
應忱的圈養讓他一度非常抗拒出去工作,甚至在醫院醒來那段時間,右眼短暫失明,他一度非常害怕黑暗。
他害怕自己一閉上眼睛,睜開眼就是黑色,什麼都看不見了。
那個時候他晚上根本睡不著,要反覆確認自己的眼睛還正常,只能白天睡一會。
宋聞璟曾經一度非常依賴應忱,這種依賴如同眷戀夜幕降臨前最後一縷溫柔的陽光,每當夕陽的餘暉開始在天際線邊緣褪去,宋聞璟的心中便會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不安。
終於在一個黃昏時分,當天的最後一抹橙紅在天邊緩緩消散時,他終於鼓起勇氣,用略帶顫抖的聲音問道:“天黑之後,你可不可以不要走?”
應忱當時還未完全暴露本性,大概怕嚇跑宋聞璟,耐心地說好。
他陪宋聞璟在醫院度過好幾個夜晚,起初他睡在簡陋的陪護床上,那麼高個的alpha,蜷在上面顯得很委屈。
他明顯看到應忱表情不太開心的樣子。
宋聞璟便主動說到不如床上來睡,應忱坐起身,而後起身讓宋聞璟往邊上挪一下。
非常自然地躺在了宋聞璟身邊。
宋聞璟之前真的並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害怕孤獨的人,然而,有一天發現自己對身邊躺著個鮮活的身體這件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