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一眼,似笑非笑地伸手把寒朔手裡的煙抽走按滅了說我從現在起討厭煙味:“按照你的思量,我們永遠找不到機會。”
寒朔為人謹慎,永遠在找好時機,可惜這不像實驗,還可以推翻重來。
他們只有一次機會。
“我是透過觀察考量的。”
蘭熄:“那麼透過你的考量,你猜我有沒有發現你偷偷買了去往國外的機票。”
寒朔說:“我買了兩張。”
如果衡量所有事的風險等級,那麼這件事的等級就是致命。
蘭熄勉強接受他的好意:“謝謝你還想著我。”
又很快打破他的幻想:“不過我是不會離開的,你放心,如果我真的覺得完了的那一天,我不會拉著你一起陪葬的。”
現在已經不是白天,沒過多久,一輛低調的黑車被人群自發讓出一條道,應忱從上面下來,他穿著挺闊的大衣,身姿挺拔,絲毫沒有清晨被堵在酒店的狼狽,他抬起頭定定看了蘭熄一會兒,很快就受到了警察的驅趕,應忱不得不舉手退後,身邊的人上前交涉。
alpha卻像是對周遭的喧囂視若無物,只看著頭頂的蘭熄,他沒有要發火的意思,但更像是火山劇烈噴發前的平靜,眼神漫天漆黑要遮蔽所有吩咐著手下人。
“把另外一側也包下來,然後讓那個姓寒的住進去。”
他受不了蘭熄不受他的掌控,他會瘋
江邊渡輪發出拖長的鳴笛音。
時間已經很晚了, 兩人就那樣遙遙相望著,是蘭熄先轉身回的房,他隨手一拋什麼東西, 一顆鑲嵌著碩大寶石的鑽戒以一種弧線劃過, 因為鑽石太大,沒有滾動的條件,直接落到了應忱腳邊,卡進了路面石縫裡。
酒店仿照的是復古城堡, 路面也是做的懷舊風,車輛經過時, 輪胎碾過不平的路面,會發出聲音,雨水積聚在淺淺地橫窪裡,唯有那顆鑽石反射出光。
那是兩人的婚戒。
這世界上只此一枚, 孔雀藍寶石意為深厚的情感和忠誠的承諾。
價值連城,戒託由純白金打造, 將中央的孔雀藍的寶石被巧妙地托起,宛如一滴凝固的微縮的星空, 光線在寶石的表面流轉, 折射出無數細碎的光芒,深邃而神秘。
現在這個曾經有著重要意義的寶貝被隨意扔棄,這無異於是把贈送人的臉踩在腳底下踐踏。
有那麼一瞬, alpha周遭氣息冰冷, 壓抑著躁動的暴戾。
那枚戒指就那樣被孤零零地被扔在那裡。
沒人敢上前去撿。
酒店送了食物上來,經過門口的保鏢檢查過後, 而後放在了坐在椅子上的蘭熄面前。
保鏢僱傭的是相當專業的僱傭兵,要是蘭熄死了, 他們一分錢都拿不到。
他安靜地垂頭喝了幾口,因為頭髮過長,髮尾有些蜷曲,有幾縷垂在臉頰旁,被他嫌煩隨意紮了起來,因為面板過白,從頭到腳,整個人像是製作得鬆散的娃娃。
寒朔沒胃口,便坐在一旁看著蘭熄。
蘭熄面色紅潤的臉和渾身上下無一不顯得精緻的衣物,像是應忱在他身上殘留的、還未來得及被銷燬的證據。
可能是發現寒朔的目光一直留在自己身上,蘭熄抬頭看了他一眼。
“你如果覺得看到我就能飽的話,那你可以多看一會。”
寒朔沒有開口。
蘭熄安慰他說:“寒先生,我前夫想要弄死人一般都是一擊致命,所以你還可以暫時活著。”
寒朔:“……謝謝你的安慰。”
其實像寒朔這樣過於有自知之明,謹小慎微的人,根本用不著提醒,退縮得比誰都快。
他記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