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嚴重很重要麼,你把他藏哪了?”
周擬察覺到假周擬兩手空空,於是發問。
“嚴重啊。”假周擬假作思索狀,手還是很輕快地背在後面,不像動腦子的樣子,“在找到你之前把他藏在好玩的地方了。”
“不會在你手裡吧?”周擬探頭問道。
“哈哈。”假周擬乾笑兩聲,攤開手給他看,“不會開玩笑就別開了。”
“如果你想問我為什麼揹著手,那是因為我希望待會你逃跑的空間會大一點。”
“反了。”周擬插嘴,“揹著手不方便逃跑。”
周擬心裡清楚,現在兩個人之間可不是單說起來的“玩玩”那麼簡單,對方正在下達以一方死亡為代價的決戰書,嚴重在無形之中已經成為這場豪賭的賭注,必然不會那麼容易馬上找到。
假周擬現在看上去精神狀態不錯,也保不齊下一秒就斷了他的命。
他正在跟隨著另一個他的步伐,前往自己給自己設下的陷阱。
假周擬的步伐會跟著周擬的步速變動,一齊加快,一齊減慢,他好像永遠都站在周擬的左側,歪著身笑眯眯地看著他。
純粹就是噁心。
兩人並排走在路上,不一會就到了假周擬提出的目標地點。
推開厚重的宿舍門,眼前的佈局充滿了回憶感。
是他的宿舍。
“請。”假周擬替他拉開了椅子,剛好是周擬床位下的那把。
除了周邊的環境比他那個世界好了不少以外其餘都差不多,周擬感覺自己好久沒回宿舍了。
很乾淨的地面,木製宿舍床,也沒有老燈管。
“你們的床真的是木頭做的。”周擬說。
“是呀。”
假周擬在角落裡忙活了一會,提來一個暖水壺,嘩嘩地往杯子裡灌入熱水,將其慢慢推到周擬面前。
連這個也一樣。
周擬沒有動手:“不喝。”
“不養生。”假周擬嘖了嘖嘴,食指拎著杯柄靠在櫃子旁吹著熱氣,“這不應當吧。”
“還有,你們那個嚴重打字速度這麼快啊,居然連這都告訴你了。”
“嗯,嚴警官挺厲害的。”周擬站起身翻動書櫃,“所以我才堅定要救他。”
假周擬沒有出聲,靠在原地不動,沒有任何動作,只有眼神慢慢悠悠地瞄了過來。
抿了一口熱水,他沒有阻止周擬的行動。
周擬大概在書櫃間翻了幾下,確認無誤。
“你的日記不是程亦然偷的。”
“程亦然?”假周擬挑眉,拉著長音,“哦——,不是。”
“程亦然,我不太喜歡,拿假名騙我。”
“你沒有反駁,證明你的日記也被偷了。”
周擬面對著書桌,假周擬面對著另一面,兩人不再有眼神交集。
假周擬只是閉上眼睛,輕巧地點點頭。
嚴重的安危還不確定,就在周擬暗暗下盤算的時候,假周擬又插了一嘴。
“我的日記是被我的狗偷的。”
“你不養狗。”周擬回答道。
“嗯,因為他偷了我的日記,所以變成我的狗了。”
假周擬放下茶杯站好身子,打量了一下其餘三張床鋪,徑直走到其中一張面前。
他勾勾手指,要求周擬過去。
“和你聊這麼多我都嫌麻煩了,現在迴歸正題咯。”
假周擬一把掀開其中一張床鋪的被子。
房間太黑,周擬湊近了些才能看清,隨著假周擬掀開被子,那厚厚的被褥下居然躺著一具死屍。
許多天了,已經有些浮腫,不過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