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急。”假周擬一隻手攔在櫃子前面,暗示周擬把注意力轉移回他身上,“後來我仔細想想,我們的不同就在這裡。”
“這套機器是你從圖書館帶的吧。”周擬沒有理會他的干擾,視線從未離開機器,“我記得它是用來放霧的。”
“是。”假周擬翹著二郎腿,語氣不再誇張,“僅此一套,不可多得。”
“看你的反應就知道,那套東西肯定被你玩壞了。”假周擬冷哼,“把管子切斷反其道而行之,只是我的計劃一。”
“因為我要帶樊可出去,人太多打不過。”
“樊可也在這?”假周擬恍然大悟,“對哦,我都沒有去找她。”
“我們從一開始就不一樣,那沒什麼好說的了。”周擬淡淡地說。
“等你把隔壁樓的人全捅死之後就有好說的咯。”
假周擬再一次浮現出他那似有似無的笑容。
“我沒你那麼蠢。”周擬回絕。
“可是……”假周擬的聲音拐了一個彎,“你不是也親口說過自己只撈有用的麼?”
“所以他們都有用。”
周擬冷著臉說。
“那就去把你有用的嚴重撈回來呀。”
一語正中下懷,假周擬笑得更燦爛了。
他撩開衣袖露出手腕,看了看不存在的手錶。
“我的條件很簡單,給你十分鐘時間,找到嚴重,你和他一起走,找不到,你就得死。”
“明白了嗎?”
“我死了,你還要把嚴警官留著?”周擬半笑不笑地嘲諷,“你的用意雖然很明顯,但我不信。”
想要找到嚴重很簡單,周擬已經有盤算了。
況且就在此時,嚴警官差不多也應該醒了。
在賀川伴同在假周擬身邊的條件下,嚴重失去了加持,不會昏迷太久。
以自己和假嚴重對峙過的經驗知道,嚴重的身體素質相當不錯,清醒之際遲遲沒有出現大機率是被用某種方式困在了某個極其狹小的小房間,最壞還會被捆了四肢使其無法溝通外界。
保證極其狹小的地方有哪些?宿舍門又大多都是緊鎖的,難道是臨時搭建出來的?
有了大致猜想,現在就差定位樓層了。
十分鐘,假設他被允許留有贏的機率,那嚴重的位置不會太遠。
要是對方故意設短了時限,大不了他就去跟這個假貨拼個魚死網破。
假周擬貌似一眼看穿了周擬想法,抿抿嘴道:“你把我想得真狼狽啊,十分鐘不代表你倆之間的遠近,但是……”
他望向王強的床鋪。
“但是我的狗死得冤,十分鐘之後他會醒來要了你倆的狗命。”
王強…王強要醒過來?
周擬聽了這話,解開鎖奪門而出。
踏踏踏……走廊裡充滿了皮鞋跑過地板的聲音。
周擬一邊狂奔一邊暗自計劃,還是先把範圍縮小在賀川離開後他掙脫繩子逃跑的那一層,拋去最後一個不確定因素,周擬覺得他的猜測精準率接近百分之九十。
出於習慣,他在第一天晚上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摸清楚宿舍樓的分佈規律,所以認路認得很熟。
他必須快一點找到嚴重,假周擬好對付,王強可不一定。
在尋找嚴重的同時,周擬腦海裡的高速運轉起來。
副本的精髓,或者說貫穿整個副本的很大一條主幹線是……
——死人再生。
王強,賀川,王老師,再往前推還有火焰山滿地的青蛙人。
他們的型別貌似是一樣的,都是僅憑執念移動,沒有頭腦,沒有意識的活死人?
周擬突然回憶起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