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依次坐在豪華寬敞的頭等艙裡,四人一排,中間隔著過道,依次是淺月、美作、道明寺、小滋,而他們後面是西本遙、西門、花澤類、藤堂靜。
飛機還沒起飛的時候,美作親自到吧檯給她調了一杯BloodyMary,豔紅的液體盛在高腳杯裡,分外好看。
空姐不時過來親切地詢問他們需要什麼幫助,被道明寺打發下去了。
四對男女,不時淺淺交談上幾句。
淺月望著外面的白雲出神,耳邊是不是傳來小滋和道明寺的嬉笑怒罵聲,或者後面的西門和西本遙低低的調笑聲,而花澤類和藤堂靜也是就別重逢,有很多悄悄話要說,只有她和美作稍顯冷清。
美作也不在意,對他來說,還有一個星期的相處,機會多的是,也就自顧自看電視,不打擾她冥想。
飛機越飛越平穩,淺月收回視線,戴上隨聲聽和眼罩睡覺,為了空出時間,昨天忙到很晚,半夜兩三點才睡,而從東京到夏威夷大概需要十一個半小時,正好補眠。
美作見了示意道明寺他們小聲一點,又向空姐要了一條薄毯,細心地替她蓋上,動作輕柔。
晚上八點多鐘,飛機抵達機場,坐上道明寺家等候在外的跑車,一行八人在半個多小時後到了海邊的酒店。
其他人都各自挑好房間,一人一個豪華套間,休息去了,明天才有體力好好玩。
淺月選了一間可以看見海的房間,先洗了個澡,才拖著一頭溼發走出浴室,可能因為在飛機上睡多了,一點都不困。
拿起室內電話按下一串爛熟於心的數字,唇邊掛著調皮的笑。
她來之前並沒有通知修,想給他一個驚喜。
“Hello?”淡漠的聲音從話筒另一端傳來。
淺月笑意更濃,她幾乎都可以描摹出他此刻的形容,肯定是繃著臉,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看她不嚇他一大跳。
“Canyouguesswhoami?”捏著鼻子,甕聲甕氣。
“淺?!”伊藤修低呼,雖然她刻意變了語氣,但從小一起長大可不是說著玩的,冷漠的語氣立刻變得溫柔無比,一手拿著話筒,一手鬆開領帶,慵懶地靠在轉椅上,陰霾的心轉晴,“你怎麼在夏威夷?”
“嗯,剛剛到的,是這樣的……”淺月簡短地解釋了一下原因,“怎樣,驚喜吧?”
啊啊,修變臉的功夫真是一流,語氣瞬間從冰封世紀到和風細雨,而且,他怎麼一下子認出她來的,失敗!
“調皮,你是想嚇死我吧?”耙耙頭髮,紫眸滿含寵溺,“明天我過去接你?”
“呃,先等幾天吧,這是我和美作之前的約定,總不好第一天就開溜吧,等他們快要回去的時候,你再來吧,我晚幾天再回國。”
“……”伊藤修沉默,美作玲嗎?略有些不悅,“以後不許隨隨便便對任何人許下承諾!”幸好他沒什麼過份的要求,否則……
“好嘛,”淺月不滿地嘟起嘴,她這都是因為誰才答應的,可惜不敢說出口,“修,你越來越過份了!”
“呵呵,乖,過幾天帶你玩遍西海岸。”
“伊藤修,我不是小娃娃!”淺月磨牙,為啥她覺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呢?“哼,本小姐要出去看風景了!”
“晚上涼,多加件外套。”
“好,你忙吧。”
淺月結束通話電話,從行李中找出外衣披上,也沒叫任何人,獨自向海邊走去。
今天是圓月呢,清冷的光灑在碧藍的海面和沙灘上,美不勝收。
此刻已經沒有什麼遊人了,淺月甩掉酒店備的涼鞋,赤腳踩在細軟的沙子上,涼涼的,分外舒服。
海浪不時翻湧著,激起朵朵白色的浪花,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