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
他嚇得閉上眼睛,想來自己命將休矣。可接著卻聽耳邊忽然轟地一聲,一陣勁風破空掠過,震得他耳際嗡嗡作響,腦子裡也跟著空白一片。
意識恢復些時,他顫顫地睜開眼,吸了吸鼻子。並沒有預想中的恐怖的事情發生,周遭平靜如常,而之前的一切彷彿都是自己的錯覺一般。流失的力氣終於迴歸身體,而身旁的男人也醒了過來,見這情況驚疑道:“柳弟?發生什麼事情了,我,我怎麼……”
話未說完,不料面前男人哇地就哭了出來,死命扯著他站起來往遠處跑,邊跑邊哭,流了一臉的眼淚鼻涕,簡直不忍直視。
“誒,怎,怎麼了?!”石三霸懵懵懂懂。
“別問了,快,快跑!”帶著哭腔的聲音消失在遠處拐角……
而剛剛那處地方,隱在濃蔭裡的佝僂身影眼睜睜看著兩個男人跑遠,不甘地握緊了拳頭,顫抖著的手臂還在隱隱作痛。他轉過頭狠狠看向另一個方向。
遠處,那清冷端立在樹冠頂上的身影,衣帶飄搖,青絲如瀑。是一個謫仙般的女人,卻散發著冰冷懾人的氣息。
她微微側頭,隔空與他對視了一眼。他渾身一顫,雖看不清對方真容,卻被那破空壓迫過來的強大氣勢震懾住。看來這回是惹上了厲害人物……隱在暗處的人臉色陰沉。
轉眼間那樹頂上衣袂微動,風過處,翩然身影已消失不見。
……
木府一處房間裡,窗隙間飄進來一簇看不見的光,落在床前棉毯上,變回大狗的模樣。
不遠處的牡丹錦帳裡,女子翻了個身,依舊好眠,在睡夢中還翹著嘴角。樊禪淺淺吐了口氣,眼裡落入幾絲擔憂。
卻有一道白影遲她一步跟著閃了進來。她抬眼見到勾月有些意外,連帶著想起了之前的事情而生出一絲尷尬,“你怎麼來了。”
小白貓睨她:“難道我不該來麼?打攪到你了不成……”走到毯子旁,有意地看了眼那邊床上:“沒想到你竟和這木家小姐同房。”
“只是同在一個屋簷下而已。在神隱山時,我你不也如此麼。”樊禪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哼……那不一樣。”勾月低聲哼哼,走過來挨著蹲下:“今晚我跟你擠擠。”
“這樣會被發現的。”
“我不管,你還想我去睡屋頂不成?我等天亮了再走嘛,大不了……到時你幫我隱身?”她忽然想到這點,興沖沖道:“誒你不如就幫我隱身吧,我會小心行事的,沒準還能幫上忙呢。”
樊禪垂眸沉思了一下:“也好。”
說著輕輕趴下來,又道:“其實我昨日讀取了這裡一個家丁的記憶。”
“家丁?”小白貓順勢挨近些,將自己融入那金色柔順的毛髮裡。
“嗯。那個家丁與看後門的老人走得較近。”樊禪繼續說:“根據記憶裡的顯示,老人原來是有一個兒子的,也在這木府裡做下人,可後來有一日就突然失蹤不見了,他出門尋了兩年找不到才回來,回來後在這木府裡當看門人,晚上還兼做打更,只是整個人都變了,比以前沉默寡言了許多。”
“那你覺得是與他兒子失蹤的事情有關係?”勾月問。
“不一定是,但至少……在那兩年裡必定發生了什麼。兩年時間使得一個人性情大變,我想並不僅僅因為喪子之痛。”樊禪不動聲色地將某隻往自個身上貼的貓拉開些,避免像之前一樣碰到不該碰的位置,“方才我感應到不對移形出去,發現他正要對兩個凡人下手,便阻止了。看他當時手段狠戾,而且還會倒掛行牆使用符水,很像是修習了某種邪術道法。”
“要抓走男子……或許就跟那種道法的修煉有關。”頓了頓,繼續道:“也不知他背後還有什麼厲害人物。這段時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