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阮以安有什麼關係?”
“據說女孩留下了一封遺書,遺書裡點名道姓提到了你弟。”
不知怎的,文竹腦中閃過了那個衝進雨夜裡的偏執女孩。
她問葉如:“那個女孩是不是畢業晚會那晚最後演出的那個?”
葉如有些驚訝,“你怎麼知道?就是那個女孩。”她惋惜道,“挺有靈氣也挺有才華的一個女孩,就這麼沒了。”
文竹繼續問,“遺書說什麼?說阮以安害死她?”
葉如嘆了口氣,“遺書具體說什麼不知道,家長沒拿出來,但女孩人已經去世了是事實,提到阮以安也是事實。家長根據這個找上了學校,一口咬定是阮以安害死了那個女孩。”
“這沒道理啊。”文竹義憤填膺。
“是沒道理。”葉如說,“也是人怕出名豬怕壯。不是那個你弟那個橫幅掛在校門口,家長也不可能那麼精準地和人對上號。“
文竹有些擔心阮以安,“那現在什麼情況?你們學校打算怎麼處理?”
“家屬今天宣稱一定要學校交出殺人兇人。”
文竹急了,“你們就把阮以安拉出來了?”
“怎麼可能?”葉如說,“你弟現在不只是我們學校的學生,事關整個安城縣教育系統好嗎?學校和教育局肯定會盡量平息這件事。”
文竹並沒有因此被安撫,“這件事會影響到他後續的志願填報和錄取嗎?”
“說不好。”葉如說,“我聽今天在現場的同事說,女生的家長反應很強烈,不像善茬。”她嘆了口氣,“聽說女孩的屍體還停在殯儀館呢,他們不急著處理後事,倒急著來討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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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的暖風裡,文竹莫名因為這句話打了個寒顫。
兩人通話結束後,文竹打了個電話給阮以安。
“姐。”他的聲音很淡定,絲毫不像處在風暴中心的人,“你也知道了?”
文竹心裡也踏實了些,但忍不住多問一句,“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阮以安透露出一絲茫然,“我上一次見到她是前幾天。”
阮以安將前幾天見到顧瑋婧的事情從頭至尾講了一遍,聽到阮心悠摔下樓梯時,文竹的心皺了一下,繼續平靜聽完了所有的故事。
“這麼聽下來更像是女孩自己一時想不開。”文竹說。
阮以安沉默了很久,“不是的。”他說,“我在想,如果當時我下樓了,或者對她說話的語氣沒那麼強硬,也許就不會發生後來的事了。”
“不是你的錯。”文竹說,“決定是她自己做的。”
“但如果不是我!也許她根本不會做這個決定。”阮以安沒了初時的淡定,聲音急切而內疚。
“別這麼想。”文竹寬慰她,“在那個情況下,正常人都會像你那樣反應。如果我當時在場,我只會比你更生氣。”
“她最後給我打過好多電話,如果我接了她的電話,如果我沒有拉黑她的號碼……”
文竹打斷他,“安安!你聽姐姐說。現在去洗一個熱水澡,然後舒舒服服躺在床上,先睡一覺。天大的事明天睡醒了再說。”
“好。”
:()開在心間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