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葉凝無意聽二人的聊天,但她就是恰巧的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沒想到浪子一般的南嶼麟,竟然在南舞面前毫無辦法。
這對話都莫名其妙的。
葉凝透過玻璃窗看向南舞。
南舞對待感情這件事情似乎非常的遲鈍,好像根本不知道感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對於南老爺子,不是親情,是必須要報答的感恩。
對於南嶼麟,有著懵懵懂懂的愛情,可是,卻又完全不理解。
不像南黎那樣執念於做南家的大小姐,也不像自己一樣,專一的喜歡薄寒年。
再遲鈍的人,也不會這樣吧?
“想什麼呢?”
身後,薄寒年忽然過來,手中拎著一盒草莓蛋糕。
葉凝回過身去,將半個身子都依靠在薄寒年的身上,伸手懶散的指了下病房裡面,“他們在我媽面前秀恩愛。”
薄寒年單手攬住葉凝的腰,轉而坐在椅子上,將她穩穩的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不,他們還沒有相愛,秀不了。”
葉凝撲哧一聲笑出來,“你這話要是讓三舅聽到了,可要被記恨了。”
“沒關係,都是一家人。”薄寒年將下巴墊在葉凝的肩上,雙手從她的腰間穿過,解開了草莓蛋糕的繩子。
那雙手白皙修長,在草莓蛋糕的襯托下,更是耀眼。
葉凝半依靠著薄寒年,明亮的眸子微微上揚,印著薄寒年那精緻的側顏,“大叔,是不是有心事?”
薄寒年的手微頓,並沒有否認。
葉凝總是能在毫釐之間察覺到他的心事。
薄寒年將草莓蛋糕叉下一塊,喂到了葉凝的嘴邊,“還好,今天轉移了薄靖凡,他問了爺爺的近況。”
葉凝並沒有去接過薄寒年送到嘴邊的蛋糕,而是握著他的手腕,將蛋糕轉而送進了他的嘴裡。
隨後,葉凝雙手攬住了薄寒年的脖子,將他護在了自己懷中。
“大叔,開心點,我把我的草莓蛋糕分給你。”
薄寒年怔了幾秒,隨即笑出聲來。
他家阿凝都捨得將草莓蛋糕分出來了,他又怎麼捨得繼續不開。
“嗯,我已經很開心了。”
薄寒年半仰著頭,輕輕的啄了下葉凝的紅唇,淺嘗輒止,不曾逾越。
有些吻,並不是只有熱吻才是濃濃愛意。
南嶼麟此時推開門出來,剛好遇見這一幕。
他沉沉的嘆了口氣,頹然的坐在了二人身邊。
他四十多歲的人了,到現在還在教心上人什麼是喜歡,面前這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就已經流摟摟抱抱卿卿我我了!
造孽啊!
葉凝依舊坐在薄寒年的身上,一邊吃著他餵過來的草莓蛋糕,一邊問道:“三舅,小舞阿姨很小的時候就是這樣麼?”
南嶼麟回過神來,“什麼樣?”
“就是,對感情不明朗,不管是親情愛情還是友情,有些分不明白。”
雖然葉凝與南舞接觸的時間不多,但是她能夠感受得到。
南舞對人是有自己的一套模式的。
她似乎,並不知道如何跟人去相處。
南嶼麟靠著椅背,想了想,“你這樣一說,其實還真不是,小時候的小舞,比現在惡劣多了。”
葉凝愣了下,幾乎整個人都要縮在了薄寒年的懷中還不知覺,“嗯?怎麼個惡劣法?”
南嶼麟實在看不下去,將葉凝從薄寒年的懷裡拉出來,按在椅子上坐好,“你,不準在我面前對我外甥女動手動腳的,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嫉妒,純純的嫉妒!
薄寒年聳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