垮垮的通身白袍,鴉發垂散,少了平日的威嚴,倒是多了幾分迷人的不羈與疏狂。此時的他正側躺著身姿扶額看著她。
灼染一陣害羞,拿著帕子蓋住自己的臉頰,李聿儒雅一笑,低首,隔著絲帕吻了一下她的額。
殿外,傳來了夏仕白宣讀聖旨的朗朗之聲:“……司徒灼染行端儀雅,勤謹奉上,照顧皇子盡心竭力,殫誠畢慮,朕心甚慰,著封為正一品長安君,賜住長安宮,欽此!”
混混沌沌的頭腦一下清醒,將絲帕拿下,看著李聿:“長安宮是殿下的居所,奴婢怎配得到賜住?”
“想抗旨麼?”李聿拉著臉,有些不悅。
灼染立即起身欲對他叩頭謝恩,卻被他制止。
“你是染兒,不是奴婢。”李聿慢條斯理,一字一句的強調,指腹劃過她的面頰,聲音有些冷。
“染兒感謝夫君賜贈。”灼染因一時激動,倒忘記了與他的相處模式,在他面前,她所扮演的角色可是染兒卿卿呀。面對他時,她萬不能有自我的一面。
不過這樣也好,可以一直照顧長意,若她表現尚佳,自然也能熬到長意長大做太子。
“夫君對染兒真好,染兒要賞夫君一個香吻。”
灼染貼著他,攀著他寬闊的肩膀:“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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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榻上纏鬧一陣,李聿擔心她累著便也只是點到為止。
灼染問他今日為何不上朝,他說想休沐一日,想在長安宮陪她與長意。
灼染聽罷,更是感動的一塌糊塗,開心的像個孩子:“聿郎,你真好呀,你若能再為染兒疏通一次,那就更好了!”
李聿滿眼的寵溺,靠近,再靠近,埋首低吻,徜徉在芬芳馥郁的溫香軟玉中,如雄獸一樣吸嗅,青絲纏繞一處,墮於榻下,美不勝收。
疏通的結果依然不盡人意,灼染笑嘻嘻的抱著他又親一下:“我不想讓聿郎太辛苦,不如找個太醫過來吧,聽說有個仇烏神醫……那個,聿郎怎麼了?”灼染對上那雙噴火的眸子,聲音囁嚅了下去。
“你想讓他為你疏通?”捉住她的手縛在頭頂,埋首懲罰的咬了一下。
“啊,不是呀,聿郎想哪裡去了,讓他開些藥方對症下藥唔……”
李聿狠狠的攫住她的呼吸,廝磨的力道幾乎嵌入骨髓,隨即鬆開她,一字一句的提醒她:“記著,你心裡不可有別人,只能有聿郎。”
灼染被吻的暈頭轉向,未曾開口回答,李聿便已下榻,抓起玄袍罩於身上。
灼染起身,從他的胳膊處鑽入他的懷,摟著蜂腰:“染兒此生唯有聿郎。”
李聿粗糲的指在她下巴處摩挲一陣,之後鬆開了她。
這是生氣了嗎?
灼染擦拭一番嘴唇上的專屬氣息,心中思量著。
這時殿外宮廊,聽見他命令守於殿外的夏仕白:“召仇烏速來長安宮診脈。”
灼染心中一喜。
正好,可以見見那個有些熟悉的仇烏。
然而,待仇烏來時,她壓根就沒見著。因為李聿下令讓他懸絲診脈。
只見一根老長老長的絲線繫於她的腕上,穿過偏殿,直接延至宮廊外。
別說一睹仇烏容顏了,就連他的聲音都聽不清楚。
狗皇帝可真是把他的佔有慾發揮到了極致。
:()春欲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