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睡。”
李聿看著她,沉默片刻道:“你父親要來看你,朕允了,午時左右可與他會面。”
“奴婢不想見,奴婢既然進了宮,做了殿下的奶母,就要全心全意撲在殿下身上,殿下便是奴婢的親人,其餘之人皆與奴婢無關。”
司徒勝這是瞧她當了長安君,又與大皇子這般親近,怕是想要巴結她。之前他就一直往宮裡投拜帖,想要見她,都被她以忙為由婉拒。
她若和司徒勝走的近,李聿就會防備她。她沒忘記司徒勝當初可是手握兵權的京畿數十郡掌治內史,李聿雖然削了他的兵權,但是依然對他心存芥蒂。
“這其餘之人,也包括朕麼?”
李聿如蒼翠青梧般參天高大,直接將她罩住,盯著她,問。
灼染抬頭,極強的壓迫感席捲而來,她和李聿那雙陰鬱的眼睛對視,交織,如一個無底旋渦,險些將她整個人都吸了去。
“陛下問的是染兒,還是奴婢?”灼染將那一套山盟海誓的深情戲碼暫時拋到腦後,溫言軟語的問李聿。
李聿被她這一問,竟無言以對,冷俊的臉上蒙著一層厚厚冰霜,陰沉至極。
灼染又道:“染兒是聿郎的妻子,心裡只有聿郎,而奴婢是殿下的奶母,在奴婢心裡,只有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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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聿聽罷,什麼也沒說,拂袖而去。
灼染長長的吁了一口氣,抱著長意餵奶,哄長意睡覺。
上林苑回來以後,李聿似乎嚐到了承歡宮內同時幸二妃的樂趣,時常一晚召幸個嬪妃,夜夜放縱,沉湎酒色,素日勤政的他接連不上早朝,荒廢國事,引得朝臣不斷抱怨。
丞相竇沐帶著群臣遞折進諫,皆被李聿駁斥了回去。
灼染得知這些,倒覺得挺好。
讓那些佳麗將狗皇帝身體掏空,讓他色令智昏,讓滿朝文武都反他,最好是大齊內亂不斷,直到土崩瓦解。
灼染這樣想著,些許壓抑的心情倒是好了很多。
一月之後,李聿要去春狩,臨行前來長安宮探望了許久不見的兒子。
此時李聿身襲鐵甲銀胄,外披絳色龍紋戰袍,威武不凡的站在那裡,雙手抱過灼染遞來的長意。
他看著長意,冷峻堅毅的神色掠過一抹不忍,很快又恢復如初。
最後他低首吻一下長意的臉,對灼染道:“照顧好他。”
“是,奴婢謹遵。”灼染便接過長意,將睡著的長意輕輕放至搖床上,細心的為他蓋好被子。
倏然腰間一緊,被李聿從身後摟住。
雄性氣息霸道無比的將她包圍,她扭動一下,試圖掙開,卻燃起了他深藏於底的狂浪之火。
“不讓碰了?”李聿有些惱,掐著她的腰,把她整個人都揉進懷裡。
“奴婢不敢,陛下,陛下該啟程了。”灼染的纖手抵在他胸前的鐵甲上,有些氣喘吁吁,臉色更透暈紅。
李聿托起她的臉,微眯的深眸中火光跳耀,旋即低首,猛的覆住了她的嘴唇。
:()春欲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