絳色龍紋戰袍下的灼染與李聿四目相對,雙頰酡紅,骨酥身軟,更添風情。
李聿如龍似獸,像被禁慾很久一樣,永不知疲倦,無休無止,直到灼染虛脫求饒,他才收斂。
“染兒……”
“聿郎……”
兩人異口同聲,又相視一笑,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而後深情擁在一處。
那一日,李聿沒有回望夷宮,灼染也沒有回長安宮,兩人守著長意在暖閣裡過了一個靜好的夜晚。
灼染看著窗外精刻的菱花,埋在李聿的懷中,訴說著思念。李聿默默的聽著,不時為她整理凌亂的發,又不時的親吻她的面頰,如同小別勝新婚的恩愛夫妻,道不盡的纏綿,訴不盡的衷腸。
李聿問她為何那樣勇敢的襲擊霍承,她說是為了保護長意不被挾持。
李聿聽了這番話,輕輕掐住灼染的下巴,欣賞的凝視著她:“你倒是有先見之明。”
“霍承手中的遺詔是空白的,是偽造而成,所以他扶持長意登基根本就是違背常理的,我也知道,聿郎必會出現阻止他這一行為,他也會將長意挾持在手威脅聿郎,所以我才提前弄瞎了他的眼睛,避免那種事情發生。”
“那你倒是說說,這遺詔是誰做的假?”李聿饒有興致的繼續問道。
灼染說是霍承。
李聿不語。
灼染知道李聿不信,只好道:“好吧,是聿郎做的。”
李聿擬寫假遺詔誆騙霍承,然後再給霍承定一個偽造遺詔篡權謀反的罪名。
李聿的指腹在她唇上摩挲,低喃:“真真是個聰明人兒。”
“哪有聿郎聰明呀。”灼染嬌羞一笑:“不過是情急之下的一種本能而已。”
灼染圈緊李聿的腰,小臉埋在他的懷裡,又失而復得的感慨著:“我才不要這種險中求勝的小聰明,我只要聿郎好好的……當時我嚇壞了,真以為是聿郎被砍斷了雙腿,整顆心都往下落,好似掉進了一個沒有光明的深淵裡……”
灼染說完,摸了摸李聿的臉,一隻腿搭放在李聿的腿上微微動了一下:“還好,都是假的,但是他長的和聿郎好像,就是沒有聿郎的氣勢。”
“你又是如何看出來的?”
“用心看的,反正就覺得哪哪都不如聿郎好。”
“我有那麼好麼?”李聿揉了揉她頭頂的烏髮,極盡寵愛。
“嗯!就好!”灼染極其肯定的點頭,依戀的在他的下巴處廝磨一陣:“你走之後我天天想你,盼望你快些回來。”
“我也想你,很想。”
李聿深邃的眼睛裡漲滿了無盡的思念與深情,像是柔軟撩人的藕絲,緊緊密密的纏繞住她。
灼染感動的一塌糊塗,眼淚婆娑,情動不已的喚著聿郎。
心卻嗤之以鼻。
左右都有美人陪侍,何來的想她?
經過這件事,灼染也知道李聿之前表現出的沉湎酒色荒廢國事皆是假象,他刻意荒淫無度,就是為了讓霍承放鬆戒備,而後又以春狩為由出宮,對付霍承父女為首的叛黨。他帶著閔梓南與裴然出宮,是因為擔心二人留在宮中會被霍氏父女傷害,加之二女母家皆是受器重的閔家與裴家,他自然將她們好好護在身邊,至於其餘妃嬪,他根本不管她們的死活。甚至連他唯一的兒子長意都是他清除叛黨的棋子。
李聿故意落入霍承設計的陷阱中,給霍承製造落難的假象,還給霍承寫了一封假遺詔,讓霍承拿著假遺詔帶領霍家軍進宮扶持幼帝登基,待登基那日,李聿便以霍氏父女謀反為由將其射殺。
灼染完全相信,若霍承當時真的挾持了長意,李聿會毫不猶豫的犧牲長意,絕對不會受霍承的威脅。
這就是李聿,為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