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好……”
灼染心一沉,打斷了他的話:“鄭鞅,他一直沒死嗎?”
那日,她在鄭鞅和周驁的酒裡下了鶴頂紅,並且二人又被李聿刺腹重傷,怎可能存活?
“周驁當日便死了,而鄭鞅那人詭計多端,行事謹慎,進宮之前便喝了排毒解藥,雖中了你下的毒,並未傷及性命,如今他腹中劍傷已再仇烏神醫的救治下有所緩解。”
灼染聽罷,不語。
心中卻回想著那日是否有話柄落在鄭鞅手中。
她那日對鄭鞅提及阿兄還活著,但是鄭鞅並不知道仇烏就是阿兄。
灼染暗自鬆了一口氣。
正這時,又聽夏仕白說:“鄭鞅向聖上提了兩個條件,其一,放他離開,其二,帶著你一起離開,如若不然,他不會給解藥。”
灼染緘默,平靜的看著夏仕白,蒼白的唇勾著一絲淒冷的笑。
不用想也知道,李聿必是答應的。
所以夏仕白奉命來此,是為接他出冷宮,為夷皇貴妃換取解藥。
“走吧,趙氏。”她已知曉聖上的態度,夏仕白便沒再多言,只催促她離開。
灼染默默的整理著衣袍,又將一頭散亂烏髮梳了整齊,一身清素,跟在夏仕白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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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吹動的蔓蔓荒草,離開了冷宮。
走出甬道盡頭,放眼望去,宮牆綠柳花團錦簇,朱門碧水玉宇瓊樓,一片看似盎然的勃勃生機,卻無一絲朝氣,幽深古色中,透著暗湧波動的壓抑。
灼染被帶去了望夷宮,望夷宮內,她看見了夷皇貴妃。皇貴妃嬌媚明豔,絕色如仙,她上襲大紅鳳衣,下穿蔽膝長裙,頭頂鑲珠流蘇累絲金玉鳳冠,外罩淺綠素紗襌衣,柔雅而又端莊,頗有鳳儀之姿,與同樣身襲素紗襌衣的李聿十指相扣,並肩而坐,猶如神仙眷侶。
案側,跽坐著一襲白袍的鄭鞅。
鄭鞅側目看向走於殿內跪下的灼染,薄唇勾起一絲得逞的笑。
灼染垂眸下跪,清麗的臉很是平靜。
夷染看著她,流轉的杏眸在她身上打量,發現她脖頸處有顯眼的紅痕。
所以,昨夜週歲宴之後,喝醉的李聿去了冷宮,
夷染盯著灼染看,激烈翻湧的心緒,淹沒在嫉妒的深海之中。從灼染進來之後,她就感覺到了無形的威脅正向她靠攏。
同時她還察覺到李聿的變化,他握著她的手時,微微鬆了一下。
“她也曾是聿郎的枕邊人,聿郎若有不捨,可收回之前的話。”夷染聲音溫柔的開口,滿眼體貼,無一絲違心,盡顯當家主母風範。
李聿冷漠掃一眼灼染,扣緊夷染的手,糾正:“不必,她只是一個奶母。”
:()春欲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