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察覺李聿又將她攬緊幾分,耳畔亦傳來他的低問:“李修對你做了什麼?”
聞言,灼染垂眸,無意間看著攜掛玉韘忠心佩的腰側,神色不由黯了些許。
那晚她逃離火光沖天的驛館後,沿著直道一路向下尋找水源。她太渴了,渾身又被燒的灼痛至極,在極度缺水的情況下終於來到了一條小河邊,她想也沒想,便跳進了水裡緩解燒傷處的疼痛。
然後就聽見了李修與那個晉王的談話。
她很詫異李修為什麼會出現,因擔心被李修發現引來報復,她暗中憋在水中,好久才上岸。
待上岸之後,李修卻沒走。
那一刻,已是布衣庶民的李修正目光陰毒的看著她,還帶著一絲邪惡得逞的壞笑。
她想逃,李修直接將她拽住,不允許她逃,並且還扯走了她腰間的忠心佩。
當時她本來打算拿那忠心佩換取盤纏的,畢竟為皇帝賞賜,價格自然不菲,見李修將那忠心佩搶了去,她要伸手去奪,李修迅速藏於袖中,沒讓她得逞。
然後李修將她抵迫在樹上,得意洋洋的告訴她,他一直暗裡跟蹤,一直在找機會將她擄走。
“沒想到不費吹灰之力就擒到了你,真是上天有眼。”李修將她下巴都快捏碎了,然後拿出那忠心佩,輕浮的道:“本王會拿著這塊玉佩,然後回京找李聿,告訴李聿,這是你給本王的定情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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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染當時聽了之後,裝作惶恐的樣子懇求他千萬別那麼做。
她說害怕李聿誤會她,那樣她就做不成貴嬪娘娘了。
李修力道一緊,又靠近她幾分,咬牙切齒:“怕了是麼?那就按照本王說的去做。”
灼染問他要做什麼。
“本王要你回宮之後想辦法把虎符和兵馬布陣圖拿來。”
並且強調若灼染不配合,他就會到處散佈灼染與他私通的謠言。
“到時候,本王要讓全天下都知道,李聿的女人被本王睡了,不但如此,本王還要將你賣去妓院,讓你受盡凌辱與踐踏,讓你每日都生不如死。”
李修見她被嚇唬的渾身發抖,笑的更是得意,大掌扣住她的下巴,另一隻手要去扯她的衣袍。她臉色一白,死死的拽住衣領緊緊護著身前,當即便答應了李修的一切要求。李修見她妥協,軟硬皆施的想與她歡好,好在李修的原配武氏出現及時打斷了他。
她在第二日清醒之後,被李修釋放,之後逃也似的離開了。
李修給她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過後,他要看見虎符和佈陣圖。
灼染滿口答應,殊不知,她都是假裝害怕示弱,假裝配合妥協,她表面對李修言聽計從,答應李修會回宮拿虎符,實則待李修放她離開之後她就遠走高飛了。屆時天高皇帝遠的,她根本不在乎李修拿忠心佩威脅她,就算李修胡亂造謠她也不怕,因為她根本就沒打算再回宮見李聿。
可天不遂人願,偏偏在她離開時,得知阿兄和爾雅要被行刑,最終她不得不去找晁莽,與晁莽一同回了京。
即便回宮,她也不會冒險偷拿虎符和佈陣圖。因為她知道,李修根本不是李聿的對手,她也不可能得手。
她要做的是上位。
她要對李聿坦白,然後利用這次機會進宮。
默默聽了灼染的遭遇,李聿眸中掠過一絲心疼懊悔之色,轉瞬即逝,不覺間,他愛撫的輕攏她的發,下巴貼著她的額頭,親密而溫柔。
“李修在京城還安插有細作,他交代奴婢,若拿到虎符與佈陣圖,就與那細作聯絡,奴婢有個法子,給細作放出假訊息,引李修現身來拿虎符與佈陣圖,然後將其擒之……可奴婢如今一直住在宮外,那細作定是知曉的,他會以為奴婢不得聖心,不得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