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數年之久,她心中一定也有怨屈的吧?
今晚,也不知道李聿會不會召幸她?
灼染心忖,這賢妃竇氏都已成功伴寢,顏冉自然也免不了。畢竟她二人的綠頭牌被刻意放在了顯眼的首位,李聿既召幸了賢妃竇清窈,應該也會召幸德妃顏冉。
正如她所料,這一晚便是顏冉侍寢。
剩餘兩夜伴寢之人分別為御女苑的陳寶林和浣花閣的喬美人,之後,陳寶林晉升為正三品婕妤,為世婦之首,而喬美人則升為從二品充儀。
皇帝雨露均霑,一視同仁,六宮自然祥和。不僅祥和,她還收穫了賢德二妃拋來的橄欖枝。
灼染掃了一眼彤史,心如止水,唇角勾起一抹幾不可見的嘲諷。
初一這一日,福香和瑞枝趁著長意午睡抱著他離開了椒房殿。臨走時,福香告訴灼染,這是李聿的意思。
灼染雖是捨不得,卻也只能讓二人將長意抱走。
李聿只允小住,並未提及讓她撫養長意。
約摸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徐壽海悄悄過來告訴她,夷染和李聿鬧了不愉快。
“奴才在外面守著,就聽見貴妃哭泣不止,期間還提到了皇后娘娘,貴妃說娘娘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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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壽海有些難以啟齒。
“常侍儘管直說,本宮能受得住。”灼染心中冷笑。
徐壽海還曾聽得夷染說她是殺人犯呢,她若沒有一顆強大的心,豈不是要被她一語擊中?她曾嚐盡千般痛楚,萬般磨難,對此早已經習以為常。
“她說,說娘娘是…營妓…奴才聽的也不大清楚,興許是聽錯了,就算沒聽錯,也是貴妃往娘娘身上潑髒水,聖上自然不會相信。”
徐壽海見灼染神色有異,立即輕言安慰
很快,灼染掩過慟色,不卑不亢的道:“她不過是一時氣話,本宮不會放在心上,聖上更不會。”
待徐壽海走後,灼染坐在鳳雕寶座上,緩緩的捏緊了手骨。
夷女說她是殺人犯,是營妓,足以應證此人就是那個與張商廝混的女子!身為李聿的髮妻,夷女為何會與張商暗中牽扯?
不論如何,傷害她的人,通通都該死。
心中憎惡騰昇,灼染眼底殺意湧現,漲滿烏眸。
這一晚,本該屬於帝后相聚的初一之夜被夷染奪了去。李聿派人過來傳話,李聿今晚留宿在思夷宮,不會來了。為了彌補她,他還特意賜物賞銀,並命夏仕白與幾個黃門魚貫送至椒房殿。
看著眼前御賜的玉盤珍饈以及各種鑲玉嵌鑽的頭面華服,灼染慵懶的靠在軟榻上,慢悠悠的道:“本宮一個人也吃不完,分賞一些下去吧。”灼染擺了擺手。
不來倒也好,她樂的清閒自在。
連翹和紫蘇謝恩,便將多餘膳食撤了下去。又將那些賞賜物分別搬進了儲藏屋。
灼染躺在榻上,打了一個哈欠,便起身去了浴閣準備洗浴。
剛進浴閣,採風又急匆匆的過來稟報:“歸遲宮的常侍洪應德跪在外面要見娘娘,說是宸妃動了胎氣。”
灼染不由皺眉,當即也顧不得洗浴了,便急忙去了歸遲宮。
跟隨身側的洪應德一個勁的問灼染,要不要去通稟李聿。
灼染只說暫時不用,並讓洪應德去叫太醫。
到了歸遲宮,爾雅也在。她守在榻前,一臉的擔憂。看見灼染,立即領著宮人跪迎。
遲嫿躺在榻上,捂著肚子蹙著眉頭,痛苦甕聲:“我的孩子,我不能失去他……”
灼染示意爾雅等人平身,便走到遲嫿旁邊,握著遲嫿的手,柔聲安慰:“姐姐放心,你不會失去孩子,先忍一忍,太醫很快就來了。”
滿頭虛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