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聖上這幾日龍顏微慍,似有不暢,不是給司徒氏改膳就是給殿下戒奶,像是跟誰賭氣一樣,實在反常。
可憑著夏仕白敏銳的觀察力,他覺得這事兒還是出在眼前的小司徒氏身上。
“常侍大人,事已至此,奴婢唯有遵循,就是,那個……可不可以叫聖上替換掉白日的大補御食呀?殿下戒了夜奶,奴婢自然不能大補過量,要不然又得堵奶。”
“咱家覺得吧,你若能使聖上龍顏大悅,一切問題也就迎難而解了。”
灼染咬唇,心中已是明瞭。
說到底,還是那晚惹得狗皇帝不快而引起的。昨晚狗皇帝來探望長意時,她利用長意企圖勾引他,可她早已經被視作敝屣,為時已晚矣。
是夜,灼染胸前脹的難受,躺在榻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專門為擠奶起了好幾次夜。
沒心肝的狗皇帝,真真是狗的不能再狗。
灼染跽跪在青案旁,一邊擠奶一邊在心裡罵罵咧咧。
殿外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她扯下訶子將肌膚蓋住,正要起身時,便看見李聿一襲暗金龍紋常服翩身而入,腰間別著湛盧劍,透著一股子殺伐狠戾之氣,冰冷的目光從灼染身上一掠而過,居高臨下,盡顯威嚴。
灼染立即下跪叩首:“奴婢請陛下金安,萬歲,萬萬歲。
低頭看著那雙赤舃緩緩進了視線,灼染將臉埋的更低。
“起來。”冷冽之聲隱著一絲怒意。
灼染心一沉,小心謹慎的起身,垂首立於一旁,眼角餘光看見李聿朝那檀木櫥櫃上看去,櫥櫃上放著她做好的虎頭鞋履。
這是她為李聿做的,只是一直沒來得及送給他。
不如趁此機會好好表現一番呢。
“朕來看看長意,朕不在時,你可有給他戒奶?”李聿轉身,低沉之聲像極了興師問罪,渾身散發的無盡涼薄直接阻隔了灼染的親近。
灼染還打算嬌滴滴的喚他一聲聿郎呢,這下好了,走近一步都怕被他賜死。
“奴婢一直奉命行事,不敢怠慢。”
李聿卻冷哼一聲,緩步近身,抬起她的下巴,那手冰涼涼的,像極了尖刀的溫度,弒人至極,令灼染身心俱墜。
“難受麼?”李聿微眯著眼,問。
灼染抬頭和他對視,眼淚唰唰湧落:“難受又如何,陛下還會幫忙疏通嗎?”
“你開口求朕了麼?”他捏著她的下巴,力道加重。
“陛下討厭奴婢,奴婢怎好意思開口?”
“第一次怎麼就好意思了?”李聿將她霸道拽於懷中,旋即轉身,將她抵迫在檀木櫥櫃上,聲音更是低啞幾分:“求朕。”
“求陛下…”她停頓一下,改口:“聿郎……求聿郎憐惜染兒。”隨即大膽的抱著他的脖子,踮著腳尖在他滾動的喉結處吻著。這一刻,她才知道,這幾日遭受的處處刁難只為了要她求他,若早知他的意圖,她早就迫不及待的遂了他的願。
此時,李聿捉住她的手,將她推到鐫刻了鳳舞圖案的櫥櫃上,直逼的她心驚肉跳:“還有呢?說,還有什麼?嗯?”
“求,求聿郎為染兒疏通……”灼染耳畔滾燙,面頰紅透。
李聿猛的扯落衣袍,大掌頃刻間粉碎了盈盈顫動的芙蓉訶子,埋首吮吻,帶盡懲罰的意味,又說不出的狂浪。灼染無力招架,口中一聲聲喚著聿郎,幸到濃處時,灼染照他肩頭又咬了一口,如歌如泣,更添誘人風情。
灼染青絲鋪散,累的躺在李聿懷裡,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李聿一刻沒閒著,變著花樣的纏她,耳邊皆是他低柔的靡靡之音,簡直溺死個人。也不知道被消磨了多久,只聽殿外響了打更的綁聲,方才肯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