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看了看陰鬱森森的四周,下意識捂住了連翹的嘴巴。
連翹雖是替灼染打抱不平,也只能忍氣吞聲。至此二人雖表面忠於李聿,心中的天秤卻已經移向了灼染這邊。
子時,趁著夜深人靜,便又去了椒房殿,將芙蓉殿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於灼染。
這件事只有她二人與夏仕白知曉,若洩露出去,便是死罪,然而她們寧願冒著死罪的風險也要跑來告密。
靜謐的椒房殿暖閣,沉香嫋嫋,味濃幽深,一縷煙霞掠蓋著灼染那張姣容,隱約可見秀眉顰蹙。
灼染聽完了紫蘇和連翹的話,思忖片刻,眉頭舒展,溫靜道:“聖上頗喜百媚鬧榻千嬌入懷,召些嬪妃入芙蓉殿,不過是為意趣罷了,不足為奇。”
這等臨幸,李聿也不是沒有過,先頭在望夷宮召幸數名妃嬪,日夜歡好索求無度,她早已經見怪不怪了,今日他將妃嬪們全然召去芙蓉殿怕是又要玩的盡興為止,只要他身體能受不住,憑他如何,她才不管。
灼染心中冷笑,一雙妙目掠過一絲嘲意,遂又漫不經心端起銅樽,品起了茶。
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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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一次不一樣,聖上是以蘭貴姬的名義請了各宮妃嬪,說是蘭貴姬的生日,要宴請她們暢飲一番,以增進和睦。”
“唯獨不請皇后娘娘,怕是這其中必有不可說的緣由。”
紫蘇和連翹一人一句提醒灼染。
她們並不知道聖上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何,但是她們很清楚,這是一個陰謀。因為她們接到聖上密令,要在明日卯時將上朝的百官引入後宮,其餘之事便一概不知。
她們雖為聖上心腹,可明面上行走於椒房殿服侍的是皇后娘娘,若百官亂陣,禍起蕭牆,只怕聖上會將這一切歸咎在皇后娘娘的身上。
無疑,聖上揹著皇后娘娘,與芙蓉殿的蘭貴姬曹氏達成默契,在下一盤棋。
這盤棋是否針對皇后娘娘尚未可知,無論如何,她們希望皇后娘娘能防備一下。
見灼染不慌不忙,毫不上心,連翹與紫蘇更是焦急。
“娘娘,不如先去連理小築避一避,若宮中無事便是最好的,若真有什麼不利於娘娘的事情,那連理小築為聖上與娘娘宮外棲息之地,屆時娘娘可以藉口說去那裡是回憶與聖上的恩愛過往,聖上興許會念及夫妻之情,不至於太過為難娘娘。”
所謂的連理小築便是那日李聿帶灼染去宮外小住的鄉野茅屋。
因住的愜意盡興,李聿便命名為連理小築。
灼染笑了笑,道:“說起來,本宮倒是想去宮外的南城府邸歇息一陣,好久沒去了,不妨帶著長意與長笙去散散心。”
蔻丹手指輕輕撫摸著小腹,眼底的冷峭轉而變的柔婉起來。
那茅廬草舍坐落於綠水青山之中,景色雅緻,風光宜人,自然是散心的好去處,偏是李聿選的地方,還偏偏又被他提名為連理小築,當即便失了興致。
“也可,娘娘不妨藉著養胎的名頭去住上幾晚。”紫蘇應和。
灼染嗯一聲,便起了身,卸下釵環,準備出發。
正這時,夏仕白來了,說是聖體不適,需皇后去望夷宮侍疾。
灼染心知這是李聿阻止她出宮的伎倆。
他耳目遍佈,定是知曉她要避事,便差夏仕白過來傳召,斷了她出宮的心思。
灼染暗自咬了咬牙,也只能聽命。
她倒要看看,他與爾雅要如何對付她。
不論結果如何,也只是尋個由頭敲打一番她,殺一殺她的銳氣罷了,弄死她倒還不至於。
她有東洲和西戎兩大靠山,李聿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