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橘色的宮燈映在點翠屏風上,折射的光暈將軟榻烘托的曖昧朦朧,灼染只覺的渾身沒有力氣,軟塌塌的,腰肢被那隻大掌牢牢的掐握著,力道深重的幾乎嵌入骨髓。
她看著李聿,張了張嘴,將口中的“陛下”吞嚥了下去,聲兒嬌滴滴軟糯糯的喚了“聿郎”。
李聿寬大的玄衣將她盡數覆蓋,唇由下而上,欺在了她的耳垂與脖頸處,吻了又吻,細密而狂亂,拂過的地方皆是紅痕一片。
“聿郎,染兒想聿郎……”
灼染如痴如醉,如歌如泣,纖細的手兒抱著他優雅的頭顱。
“有多想?”李聿薔薇色的沾了酒色的唇勾起一抹嘲諷,猛的扯掉她肩下的障礙物。
眼下的她,旖旎春色,美不勝收。
而眼前的他卻是衣冠楚楚,禁慾孤高,一副生人勿近的冰冷姿態。
“想的望眼欲穿,魂牽夢唔……”
鎖住呼吸,愈加狂烈,垂髻被揉了散落,鋪在繡枕上,更添風情。
不知道過了多久,灼染骨頭都快要散架了,男人依然興致不減,不時掐著她的下巴,撐霆裂月的般的折騰,在她耳畔低低強調著:“你是我的,你的心裡只能有我一個人。”
灼染飄在雲端處悠悠盪盪,一顆心被攻陷,看著那閃爍的橘芒,雙眸迷離,語不成句的應道:“嗯,染兒,是聿郎…一個人的……”
“真乖,以後也只能對聿郎一人笑。”
“嗯,只對你一人笑,聿郎……”
灼染幾欲昏厥,耳邊是李聿低柔而霸道的誘哄之音,她像是著了魔一樣,他怎麼說,她便怎麼做,最後累的不成形,躺在他懷裡睡著了。
李聿摟著她,輕輕用手抿著她額前散落的髮絲,默默清理了自己親手製造的一片凌亂,為她穿好衣袍才緩緩下榻,一番更衣後,便又離開了。
灼染再次醒來,卻發現不知何時已回到了長安宮偏殿。
她依然躺在明光宮更衣軒內設軟榻之上,只是這軟榻被人抬來了長安宮。
紫蘇告訴她,是夏仕白奉命派人將她和長意抬了回來。
“聖上心疼姑姑,不忍心叫醒,便叫人把姑姑和殿下抬了回來。”
灼染聽罷,有些窘迫:“那些大臣和娘娘可都看見了?”
“看見了也無妨,聖上旨意,誰敢說一個不字?”紫蘇笑了笑,待灼染喝了一口熱茶,她便扶著灼染繼續躺下歇息。
灼染已經睡好了,只覺得胸前一片脹痛,於是問紫蘇現在是什麼時辰。
紫蘇回說是午時。
確切的說第二日午時。
所以,她從昨晚一直睡到現在。也難怪她胸前不適,睡了這麼久自然漲奶。
灼染當即要下榻去看長意,只擔心長意會餓著。剛起身,雙腳一軟又倒坐了回去。
只怪那狗皇帝昨兒個在更衣軒折騰的太狠,以致害她腰身痠痛雙腿發虛。前天的除夕夜,他不是幸了魏嬙一夜嗎,怎麼還有精力弄她?更荒唐的是,居然在與皇家盛宴僅一牆之隔的更衣軒內強行那樣,就不怕突然“馬上風”?
想到此,灼染的秀臉開始上燒。
紫蘇抿嘴一笑,扶著灼染:“姑姑太累了,奴婢去叫瑞枝姐姐將殿下抱來。”
長意早已經餓的哇哇叫,被瑞枝摟來偏殿時,伸著兩隻小手直朝灼染懷中撲。
灼染拿著連翹遞來的熱帕子,往胸前擦拭一番。只是那上面的烙痕很是顯眼,怎麼都擦不掉,灼染刻意用衣袖擋了一下,便開始哺餵長意。
“瑞枝,我上次不是跟你說了嘛,殿下餓了就叫醒我,你怎麼總是忘記?”灼染瞧著長意狼吞虎嚥的樣子,有些心疼。
生怕他吞的急會噎著,不由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