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染微微一笑,嬌顏如同綻開的三春桃花,亦如馥郁芬芳的夏日紅蓮,瞬間融化了深冬皚皚白雪。她倒在暖榻上,攀著李聿的肩頭,柔糯喃喃道:“這樣壓著,倒不會變矮,會將染兒的魂兒壓出竅,然後飛到聿郎的心尖上不走了。”
李聿聽罷,半眯的眸愈發幽沉,內有火光跳耀,似要將灼染燃燒殆盡。
灼染見此,大膽的伸著腿,勾住了他,一時間,李聿高大的身姿壓頂而來,又貼近幾分。
灼染的眸愈發迷離,妖嬈的扭動著:“染兒想一直住在聿郎的心上,聿郎別趕我走。”
“好,不趕,就怕你飛走了。”李聿吻一下她的額頭。
“不,我永遠都不走,生是聿郎的人,死是聿郎的鬼。”
李聿深深凝望著她,氣息有些粗重,而後掐著她的腰身,力道深入骨髓,會成一處。
灼染看著他,他亦看著灼染,彼此心跳加速,血液脈搏沸騰不止。
“妖精。”李聿吻著她,與她交頸纏綿,優雅而狂亂。
旖旎甜蜜的交響曲悠揚歡快的充斥著大政宮後殿暖閣,李聿因顧慮她昨晚太累,未曾折騰太久,二人摟抱一處,和衣而眠。
睡一覺醒來後,灼染卻發現長意被抱放在她懷中,正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她,不時發出稚嫩的咿呀小奶音,但見她和長意的旁邊,是李聿,他一襲玄衣,如禁慾高僧一樣盤腿坐於几案旁批閱奏摺。
外面已是暮色,宮燈的照耀下,窗外雪絮紛飛,其中有幾片雪花落在那萬字紋的吉祥窗欞上,晶瑩剔透的,很是唯美。
那寒冬凜冽的外面更襯的暖閣內溫馨如春,就像尋常夫妻那樣,妻子哄著孩子睡覺,丈夫在案前秉燭夜讀。
只是,李聿永遠都不可能是她心目中的丈夫。
宮人端來了膳食,擺放於暖閣中的玉案上。八珍玉食,精緻美味,勾起灼染的味蕾。
李聿見狀,便將奏摺暫時擱置一旁,與灼染一起用膳。
用膳之前,本應該由宮人服侍李聿更衣淨面,而灼染卻先一步進行著,李聿很是享受她細緻入微的撫觸,只覺那纖手拂過的地方一片熱軟的癢意流遍全身,幾乎是下意識的,他攫住了她的腰,勒緊了幾分,與她額頭相觸,似要將她吸噬了去。
宮人們見此,便識趣的退離了暖閣。
李聿傾身,將她欺上了隔扇,一通纏吻方才罷休。
用膳時,二人相對而坐,李聿不時的為灼染夾菜,另一隻手放入案下與她十指相扣。
灼染嘴角洋溢著幸福的笑,如糖似蜜。長意看灼染笑了,小腿在空氣中歡快亂蹬著,調皮的叫了一下。
李聿為她夾了一塊魚肉,笑道:“這渾小子,瞧著我與你一起,便心裡不平衡了。”
灼染疼愛的看了一眼長意:“才不是呢,他是高興的。”
話音剛落,長意開始吭嘰了起來,要灼染抱抱。
灼染放下筷箸,欲要抱起長意,卻被李聿制止。
“不可縱著他。”
灼染卻聽出了一絲醋意,她只好坐回原位,那隻蔥白玉手依舊被李聿緊緊的扣在掌中,且好似刻意的將十指相扣的兩手放在長意的眼前顯擺一番。
長意嘴一扁,淚水跟斷了線的珠子簌簌而落,眼淚汪汪可憐巴巴的看一眼父皇,卻只掉淚,不敢大聲哭。
灼染瞧著心揪,可也只能等用膳之後才抱哄他了。
連續幾日,她和長意一直留在此處伴駕,她白日哺餵長意,夜裡便侍寢李聿,其餘時間便是吃和睡。長意若吃飽了也不鬧騰,玩了不消片刻便埋在她懷裡乖乖睡覺,而他那皇帝老爹卻是變著花樣的折騰,次次折騰到破曉時分才肯罷休。
期間閔梓南帶著魏嬙來過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