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染自然不會大說空話,很快就付諸行動,以通俗易懂的方法使得長意明白一些道理。讓他在夷女面前學會孝順,即便心中多麼的排斥她,也不能惹她不快,因為夷女是他的生母。
長意看著灼染,稚嫩的說不想要生母,只要長安媽媽。
灼染掩嘴輕笑,心裡頭暖暖的,抱著長意坐在綠意掩映的鞦韆上:“你心裡可以這樣想,但是不能在貴妃面前這麼說,你要學會掩藏自己的情緒,讓她無可挑剔,找不出一絲錯處。”
如此一來,長意也就少些傷害。
“長大了,長意要把她趕走……”長意說完,捏著肉乎乎的拳頭,朝空氣揮一下。
“等長大了,自己就可以做主了。”灼染撫摸著長意毛絨絨的烏髮,滿眼的疼愛。
陽光充裕,灑照在搖晃的綠意中,斑駁陸離,光影婆娑中皆是歲月靜好。
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了過來,伴隨著凌亂的步伐由遠及近。
“貴妃娘娘,容奴婢先通稟皇……”
“不必了,本宮看自己的孩子,還需要通稟嗎?”
夷染打斷了采薇的話,一襲鳳穿牡丹的曳地華裳,姿態翩躚的穿過一片綠植,來到了鞦韆旁。見灼染正抱著長意說說笑笑,腹腔內的大火再次如颶風過境一樣吞噬著她。
打著教導的幌子與她爭奪長意,偏李聿由著這賤人逞性妄為!
只要她活一日,這賤人休想!
夷染憤怒的看著灼染懷裡的長意,那雙漂亮的杏眸幾乎噴火。
長意下意識的抱緊了灼染。
“貴妃身子虛弱不宜走動,不必過來請安。”
灼染柔聲慢語,輕輕拍著長意,寵愛的安撫。
“本宮來此,只為帶走長意,長意是本宮的兒子。”夷染昂首挺胸,高貴且驕傲的站在灼染對立面,全然沒有伏低做小的嬪妾姿態。
“本宮知道長意是你的兒子,不必一直強調,本宮亦不會搶走他,只是身為母后,總要開導他一番,讓他知禮節尊孝道。”
“長意的母后是本宮!與你何干?”夷染冷笑,說不出的輕蔑:“外人眼裡,你是皇后,本宮眼裡,不過是以色侍人的卑賤奶母!無論你裝扮的多麼華麗,也改變不了你醜陋淫賤的本質!”
灼染笑了,反問:“這宮裡頭哪個不是以色侍人?難不成聖上招你我進宮,是為了稱兄道弟?你當初在東洲時,若非以色侍人,怎會誕下皇子?”
夷染蒼白的臉漲成青色,揪攪著袖中絲帕,恨慟的看著灼染。
灼染抱著長意,坐在鞦韆上,輕輕悠盪著,繼續道:“可惜啊,你即便有子嗣傍身也終究當不成皇后,而本宮只需以色取悅龍顏,就能母儀天下,這是本宮的本事,你無法企及。”
“你的本事就是搶夫奪子?鳩佔鵲巢嗎?!”
,!
“誰最得聖心,誰就可以晉升,後宮生存法則向來如此,又何來的搶夫奪子鳩佔鵲巢?夷氏,你從始至終都沒擺正自己的位置,你把聖上當做你一人的夫君,事實並非如此,因為他是皇帝。”
“那又如何,本宮是他的結髮妻子!曾患難與共,生死相隨,是在月老廟拜過天地的!無人可以取代!長意是我與他的孩兒,誰也奪不去!你這殺人犯,下作的營妓更是休想!”
夷染容顏扭曲,面目猙獰,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長意見狀,將臉埋向灼染懷中,一直說著“長意怕”。
灼染抱緊他,親吻一下他的額頭,冷笑看向夷染:“是你的,誰也奪不走,就怕不是你的,你卻大言不慚按在自己頭上,不覺得羞愧嗎?”
站起身,灼染抱著長意步步逼向夷染:“說本宮是殺人犯,為營妓,你又好到哪裡去,你既那般清楚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