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延聽罷,癱坐在了地上,不知所措的看著死去的夷染。
“本宮來處理,這件事不準告訴任何人。”灼染似乎已經想好了應對的法子。
汪延聽罷連連點頭,聲音哆嗦的問灼染是不是要幫忙毀屍滅跡。
“奴才雖然膽小,但是為了皇后娘娘,奴才不怕,大不了一死。”汪延忠誠而堅定的道。
灼染皺眉:“本宮不會讓你死,你先離開。”
“娘娘……”
“我自有分寸。”灼染打斷了汪延的話。
汪延只好遵命,先一步離開了椒房殿。
待他離開之後,灼染便叫來了採風:“叫陛下過來,就說夷氏死在了椒房殿。”
採風來不及震驚,遲疑片刻,最終去了望夷宮。
李聿並未來椒房殿,只是命令夏仕白前來為夷染收屍。
夏仕白看見了地上躺著的夷染,神色沒有任何波瀾,倒是看向灼染時,則是一臉的擔憂:“娘娘可有受到驚嚇?
此時夷染一身宮女裝扮,渾身是血,早已經沒有了聲息。
夏仕白眉頭一蹙,命人將夷染抬了出去。
臨走時,夏仕白佝僂著身子,一個勁的問灼染可有受傷,有沒有動胎氣,並且還請來了濟世侯趙瞻和幾個太醫進來為灼染輪流診脈,以及開了各種名貴稀有的安胎藥。
灼染淡淡的道:“勞煩夏常侍告訴聖上,是夷氏要刺殺本宮,情急之下,本宮便要奪她手中利器,爭奪中無意間捅死了她。”
夷染是她同母異父的姐姐,即便她要殺她,她也沒想過要讓夷染死,汪延誤殺了夷染,她也並不曾對夷染動過絲毫憐憫惻隱,總之,她未對夷染動殺心,也不會因為夷染的意外而亡而傷心。
雖說血脈相連,可夷染永遠只會站在於她不利的對立面。
死了也好。
也省的節外生枝。
尤其是赫斯贊那邊。
她不能讓夷染與赫斯贊相認。如今夷染死了,倒省去了一個心腹之患。
此時,夏仕白佝僂著腰身,維諾點頭:“皇后娘娘放心,奴才定會如實稟報。”
灼染嗯了一聲,只道了一句有勞夏常侍,便以藉口不適去了寢殿歇息。
夏仕白目送灼染離開,臉上諂媚頓時消失,小聲而凝重的吩咐身旁小太監:“叫汪延速去望夷宮問話。”
小太監應聲而去。
這一幕,卻被撩起帷幔暗裡觀察的采薇瞧見了,眼瞧著夏仕白身邊的小太監急急跑去,采薇收回了目光,便去了寢殿。
好在夏仕白走的急促,只留了一道匆匆背影,並不曾發現采薇的窺視。
采薇走進寢殿,將自己所見如實稟報給了灼染。
灼染拿著帕子輕輕揪攪著食指,看著微微蕩起的宮幔,若有所思一番,對采薇低語道:“找營造司的小章桂前去一探究竟。”
采薇應了一聲是,便穿過後殿迅速離開。
灼染秀眉微蹙,心中既疑惑且不安。
從夏仕白神神秘秘的的舉止中不難看出,定是要揹著她做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且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李聿授意他做的。
灼染心神恍惚而焦灼,來回踱步間,一陣暈眩,旋即倒在了鳳雕玫瑰椅子上,扶著額頭,方才想起自己是已有身孕之人,視線不由定格在小腹上,堅毅清冷的神色亦變的柔和起來。
采薇折回來後,將小章桂探聽的情況告訴了灼染:“娘娘,小章桂說汪延被帶去了望夷宮,還是被田讓手下的黃門侍衛給押去的!”
灼染聞言,秀眉深蹙,想到了之前汪延為救她誤殺夷染,心中頓感不妙,起身,來不及換衣,便加步離開椒房殿。
采薇緊跟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