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偏殿內,衣裙龍袍散落一地,月色照了進來,蒙著旖旎的光暈,閃爍的銅燈下,李聿那張俊臉更顯溫潤,他側身而躺,摟她入懷。灼染緋紅的臉貼著他的胸膛,像極了依賴主人的貓咪。
“染兒這張嘴,除了咬人便什麼也不會說了。”李聿拿起她柔弱無骨的纖手,貼在唇上親一下,深情入骨。
“聿郎要染兒說什麼呀?”灼染趴在他懷裡,撒嬌的問完,然後甜柔柔的道:“染兒會說想聿郎,會說愛聿郎,還會,還會唱曲兒給聿郎聽。”
“說你難受,說你需要為夫。”李聿捧著她的臉,溫柔的眼卻露著幾分少年般的輕狂:“以後再不可疏遠為夫,不可與為夫賭氣,總之,就是一萬個不可!”
“嗯!以後染兒難受便找夫君排解,有夫君在,我才不要隱忍呢。”灼染在李聿密匝匝的青茬上吻著,前一刻還是李聿躺著,她趴著,一瞬間卻顛倒了過來。
“嗯哼,染兒要睡啦。”灼染躲避著那雙愈加幽沉而又漲滿慾火的黑眸,慌亂扭過身兒去。
“現在可有難受?”李聿聲音嘶啞,扣住她的手。
“染兒好累,聿郎也是累唔……”呼吸一下被攫住。
“乖,就一次,最後一次。”耳邊是李聿低低誘哄,直吻的她暈頭轉向,失了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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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來時,已是陽光充裕的午時。
從昨夜到現在,她一直沒有哺餵長意,長意一定餓壞了吧。
灼染頓時睡意全無,下榻,準備草草一番梳洗之後去正殿餵奶。
眼前出現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孩,一襲墨綠深衣,簡便的垂髻梳於腦後,看起來活潑伶俐的,手中端著鳥紋漆盤,盤上放著熱氣騰騰的食物。她說她叫連翹,是奉命前來服侍她的。
緊接著,另一個與之年紀相仿的女孩也走了來,同樣的綠色深衣,容貌靈秀,手中端著綢錦衣物,名曰紫蘇,亦是奉命調派來服侍她的。
她們很是恭敬的尊稱她為姑姑。
李聿賜了她兩個宮女跟前使喚,是不是意味著要給她晉升位分了?
但是,後來發生的一件事,立馬又讓她否定了這個念頭,並且再一次產生了危機感。
先說連翹與紫蘇服侍她一番梳洗後,她便急忙朝內殿走去,剛要走出去,瞧見瑞枝抱著滿臉是淚的長意走了進來,長意看見她,哭的更兇了,扁著嘴,就像受了天大委屈一樣。
灼染一陣心疼,立時接過他。
“殿下都哭成這樣,你怎麼也沒叫醒我?”灼染喂長意喝奶時,問瑞枝。
瑞枝笑了笑,繞到身後給她捶著背:“聖上走時命我等不得叫醒你,要你好好歇著,昨晚可把你累壞了吧?”
灼染秀臉紅了又紅,如春桃一樣爬上一片粉色。
“如此看來,聖上還是喜愛你多一點,瞧你累了都不允殿下打擾你,且還給你配了兩個貼身宮女,想是也快晉升了,提前恭喜啦。”瑞枝小聲說。
灼染為長意擦拭一番嘴角,看著不遠處忙碌的連翹與紫蘇,便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能服侍聖上與殿下我已知足,名利之物莫強求,順其自然就好。”
“你竟這樣通透,倒讓我自慚形穢了。”瑞枝一臉的佩服。
“而且能和你們一直待在長安宮也挺好,反正我是哪兒都不想去。”
瑞枝很是感動,福香走來,摟著灼染:“哎呀,你真好。”
三人面面相覷,齊齊笑了。
正這時,常侍徐壽海走進來告訴他們,孟莞蒔孟美人來了。
就因為孟莞蒔的到來,讓灼染懷疑連翹與紫蘇有可能是李聿安插在她身邊的耳目。
孟莞蒔一身鮮豔的五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