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她,如今大少nainai初初接手,便出現這樣的事兒,豈不顯得她往日管教無能,都縱容著這些奴才,養得她們膽子大了,才敢連這樣欺主的事情都做得出。
隨著各處下人都被牽扯進來,甚至還有管事娘子牽涉,府裡頭上上下下都驚動了,正廳外頭圍觀了一層又一層。
人人都感覺到,今兒府裡頭要出大事。
金秀yù可不管有多少人在自危,她只管一個一個問下去,這慢慢地,便問到了一個叫她意外,卻又彷彿合理的地方一一清秋苑。
問到最開始說這話的是清秋苑的一個灑掃婆子,人人都叫她王婆子的。
王婆子叫人舉報,從清秋苑裡頭被兩個家丁押出來,直直摜在地上。只見周圍人頭森森,人人都拿眼睛盯著她,目光如刀,彷彿那縣衙的公堂,又好似夢裡見過的閻羅殿。
府裡頭動靜如此之大,她自然也知道自個兒犯了什麼事,渾身抖直如篩糠一般。
金秀yù冷冷瞧著她,問道:“王婆子,那些話兒,是你自個說的,還是有人同你說的?”
王婆子兩片嘴net顫抖著:“奴婢……奴婢……”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只聽“咚”一聲悶響,卻是金秀yù將手裡的茶碗重重地頓在桌上。
“王婆子,那些話兒,若是你從別處聽來的,你只管說出他的名字,自不與你相干;若是你自個兒編造出來,少nainai我少不得要問你,你傳出這樣的話兒是何居心?”
王婆子撲通一聲趴在地上,五體投地,一個勁磕頭道:“少nainai饒命!少nainai饒命!”
“話未問完,你求的什麼饒?”
王婆子只管磕頭如搗蒜。
只聽mén口響動,卻是一個婆子揹著柳弱雲,邊上跟著蓮芯,主僕三個人走了進來。
柳弱雲腳上的傷未曾痊癒,卻在下人的攙扶下跪倒在地,衝金秀yù磕了個響頭,道:“賤妾管教下人不力,致使奴才胡言1uan語中傷主子,賤妾不敢求饒,自請少nainai嚴懲。”
說完,上身便往地上一俯,不肯起來。
金秀yù道:“這如何使得,你身上還帶著傷呢。真兒、net雲,快將柳姑娘扶起來。”
真兒、net雲忙走上去,硬將柳弱雲扶了起來,按坐到旁邊的椅子上。
柳弱雲淚流滿面,惶恐道:“少nainai仁德,賤妾慚愧。”
金秀yù柔聲道:“這卻是糊塗了。那王婆子尚未回話,指不定是她愚昧,叫外頭哪個給騙了,才回府說的這些hún賬話兒。你可別盡把罪責攬在自個兒身上,若是冤枉了你,豈不叫人罵我處事不公!”
柳弱雲忙道:“是賤妾糊塗。”
金秀yù微微一笑,又轉頭去問王婆子:“王婆子,你可有話要說?”
王婆子抖抖索索,口裡囁嚅著:“奴婢,奴婢……”那目光卻四處遊移,偷偷地往柳弱雲身邊掃去。
只見蓮芯忽然一步踏了出來,問道:“王婆子,你可是因少nainai日前罰了你nv兒,叫你折損銀錢臉面,方才懷恨在心,這般中傷主子?”
王婆子一怔,見蓮芯目光兇狠,不由低下頭去。
金秀yù問道:“她nv兒是哪一個?”
蓮芯道:“回少nainai,這王婆子的nv兒,便是大廚房的hua兒,日前因打翻碗盤,致使我家姑娘受傷,大少nainai罰她描賠琉璃碗的。”
“原來hua兒竟是王婆子的nv兒?”
王婆子道:“是。”
她回話時低著頭,金秀yù覺著對方聲音有異,卻看不清她的臉sè。
蓮芯道:“少nainai,